这个名字又不是只有顾息能念。
讨厌顾息。
不想顾息。
这样过分亲昵的名字从相允凝口中念出来,莫名显得认真凝重。
相允凝盯着小猫漆黑润亮的瞳孔,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会。
相允凝嗓音微哑,极其认真地说道:永远,不会。
说这话的,应该是他才对啊。
小栖,相允凝眼眸微垂,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人全身上下毫无优点,剩的这颗心送你都怕你不要。
日日夜夜盼着小猫多亲近他一点,多看他一会,多施舍一点爱意给他。
相允凝尚还是尾巴残缺的鲛人少年时,从不信爱,从不言爱,从不给爱。
这种虚无缥缈又慰贴滚烫的慰藉,那时的相允凝不懂,也没有。
当他彻底懂了的时候,想给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
可是现在
相允凝把那个人找回来了。
他祈愿,他默语,他不贪多,求的向来只是听栖愿意。
愿意给他一个赠予爱意的机会,愿意接受。
他却也贪得无厌,想要小猫从此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在无边爱意之中抛却所有烦忧。
小橘猫在相允凝定定的注视下坚持了不知多久。
终于有一刻,小橘猫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近乎直白的言情了,嗷呜一声放弃似的埋进了相允凝的怀里。
完,完全招架不住啊。
冰冷鱼平常看起来如此言简意赅,从不废话,高冷无比的一个人,怎么怎么说起这种话来,格外地直白和放得开。
他就不行。
小猫张口咬住相允凝的衣袖,叼着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吸引来相允凝的眸光之后,小猫忍着羞耻,勾着前爪给相允凝比了个心。
比完心,小橘猫又觉不够,于是飞速翻了个身,继续缩回相允凝的怀里装死,用极其含混小声的音调迅速说道:冰冷鱼,你真的很好。我也非常非常喜欢你。
嗯。相允凝眼神柔软,低低说道,放心,本座没听见。
小橘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