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愣愣地和相允凝对视半晌,困意逐渐涌上来,小猫又打了个哈欠。
小猫嘀嘀咕咕半晌,顺爪把桌上那瓶丹药拍了下去,瓷瓶骤然被猫爪拍倒在地,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最后从桌面边缘掉了下去。
小猫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掉下去的丹药瓷瓶,心满意足地钻回了相允凝的怀里,踩了踩爪,给自己找了个好睡的姿势和位置,嘀嘀咕咕道:你每次都打着一些我不知道的小心思,坏鱼。
听栖不是没有担心过冰冷鱼真的会这么做,毕竟他之前这么喜欢先斩后奏,这次在他最喜欢的糖水里面放安神药也是,先下完才告诉他,才把解药给他。
坏鱼!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吧,反正听栖真的莫名相信相允凝许下的承诺。
他总觉得像相允凝这般冷厉无言的人,若当真敞开心扉来透底,大概率是不会骗人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听栖的一厢情愿,反正信都信了,解药都被他一爪拍到底下了。
听栖相信相允凝的人品和承诺。
而且,听栖忽然发现,冰冷鱼这次给他偷偷放安神药,其实和之前他给自己设下隔绝禁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听栖知道,但是又放心不下把他单独留在除了自己身上之外的什么地方,因而出此下策。
既然相允凝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自己依言睡一会也没什么的啦。
当怀中温软的小猫呼吸逐渐均匀,相允凝静默半晌。
原来互相信任的样子,是这样的。
听栖实在是太了解他,也太信任他了。
也太好骗了。
只不过是讲先斩后奏直白而又实诚地坦然告知,小栖便会原谅和接受,并且自动自觉地为他人找理由。
幸好是遇到自己,若是遇见别人
相允神情一寒。
算了。
小栖已经被别的狼心狗肺的东西骗过了。
骗得身心皆伤。
相允凝抱着酣然安睡的小橘猫,站起身来。
屋顶上,有人身影虚幻,枕着屋脊望月,眼神微微失神。
他听着里面熟悉的嗓音,想象着小栖是怎么在别人的怀里伸着懒腰打哈欠的,想着嗜甜的贪吃小猫是怎么一口一口把甜奶糖水舔得干干净净的,想着小猫是怎么淘气地把放在桌上的东西一爪拍到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