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擎瞄了一眼,疑惑地撑着下巴问道:“你这几天怎么这么怪啊?”
向逐翻他那套数学卷子,上午刚发的,他忘了塞到哪个课本里了。值日的同学已经弄完了,开始催促向逐和陈擎两个闲杂人等立马滚蛋,陈擎诶了一声,回头催促向逐,“让你快点呢。”
数学书都快翻烂了,连半根头发都没发现。
向逐把书桌里的一摞书都摆上了桌面,最后是在英语书里找到卷子的,陈擎佩服地说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张冠李戴?”
向逐不跟他耍贫嘴,弯腰把书塞回书桌,半路遇到了阻碍,没塞回去,向逐低头瞄了一眼,有些惊讶地发现他的钱包躺在书桌里,他那天被林见抢走的钱包。门口等着锁门的同学说道:“向逐,后门你锁吧,我们先走了啊。”
谁坐后门,后门门锁的钥匙就归谁管。陈擎被他不自然他的动作吸引了,伸手去拉向逐的胳膊,说道:“藏什么啊?谁给你递的情书啊?给我看看。”
陈擎一瞄,发现是向逐的钱包顿时丧失了兴趣,嫌弃地看了向逐一眼,把一个破钱包当宝贝似的。
向逐心跳得失速,把失而复得的钱包揣回口袋,白了陈擎一眼说道:“哪儿来的情书啊。”他忍不住多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白骁言还是在他脑袋里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位置,等向逐喜欢上一个人才晓得了,他就是个纯粹的恋爱脑,只能以毒攻毒才能破解名为恋爱脑的剧毒。
吃完晚饭,向逐回了一趟寝室,他把书包里的三本书重新摆到书架上,坐在床上翻了翻钱包,里面的证件没少,陈擎有些无奈地看了向逐一眼,一掀眼皮揭穿他说道:“你再怎么数,钱也不会多,放弃吧。”
钱一分也没少,证件齐全,钱包里也没有出现多的东西。
向逐有点小失望,他希望里面有一张字条,或者是有另外一个人的蛛丝马迹,但什么都没有。向逐又翻了一遍,说道:“说不定会多呢?”
陈擎送了向逐做梦两个字。
隔天向逐趁着大课间溜到了七班后门,白骁言坐在七班倒数第三排,靠窗户的位置,在后门一瞄就能瞄到。七班在卫生间的旁边,卫生间门口男生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向逐找他们打了掩护,摆摆手婉拒了同学递过来的一根烟,歪着脑袋往七班里瞄。白骁言的位置上没人,课桌上也没摆东西,干干净净的。
这群男生点了烟沙丁鱼一样纷纷往卫生间里挤,刚从五楼开会下来的教导主任一嗓子就嚎了起来,“七班后门那几个,都给我站住,三个五班的,还有两个八班的。”
沙丁鱼动得更快速了,然而进了卫生间也只是死路一条,几个眼疾手快的立刻贴着墙根往楼下跑了,开会被骂了一肚子火的教导主任像吃了炫迈一样,把落在后面的拎住了衣领,摸了摸额角的汗,说道:“跑有什么用,你们几个我谁不认识?”
教导主任这人,没别的,因为从事这一行多年,与学生斗智斗勇经验丰富,他办公室就在高二的楼层,以至于高二的学生他都能叫得上名字,这也就是他的恶心之处了。
班主任敲了敲桌子,年纪大榜还放在桌子上,但她不想再说一遍了,她抬了抬眼镜说道:“抽烟?”
向逐欲哭无泪,说道:“老师我真没抽烟,只是凑巧路过那里。”
她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