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眼睛有点热,心里又失望地叹息,白骁言什么都没肯答复。手机屏幕暗了,向逐强行打起精神,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和白骁言通过电话的人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向逐提了提嘴角,感觉还挺愉快的。
他酒醉得厉害,没察觉到自己这一番过山车一样的心路历程有什么不对。
“又见面了啊,最近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啊?”
酒吧门口对着的是一个小巷子,路两边的路灯都亮着,但这条路行人和车辆都很少经过,四周很静,这个声音很突兀地插了进来。向逐偏头看了一眼,见到马路对面的人从台阶上跳下来,一步一步地逼近向逐,他穿了个短靴,踏在水泥路上的声音很清脆。
要向逐看来就是,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装神弄鬼。
是林见。向逐有一次被林见拉帮结伙地堵在巷子里打的经历,心里那口气还没咽下去,林见倒是大摇大摆地往他跟前凑。
向逐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等着林见靠近,他在考虑要用什么方式吊打林见,林见猛地被人从后方拽了一下,林见卧槽了一声,拳头在转身的同时向后挥,然而身后的人比他更快,一拳砸在了林见的脸上。
林见倒吸了一口气,顺势用手肘打在了对方的胳膊上,他常年鬼混,对于打架斗殴方面如何让对方疼这一点,非常熟练。然而对方非但没有放开他的手腕,伸腿踹了他的膝盖一脚,顺势把人转了一百八十度,手反剪在背后。林见膝盖一弯,扑在了地上,手腕被人从后面用力拧着,林见疼得脸色发白,骂道:“白骁言你他妈肯定是和我有仇,放手!”
白骁言手用了用力,微微抬了下下巴,看了看向逐,说道:“道歉。”
林见疼得啊了一声,不肯松口,“我他妈从来没道过歉。”
向逐有些发怔,白骁言穿了以身黑,还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说话的时候语调放得有些重,和在电话里听到的不太一样,但还是很好听。白骁言怎么突然在这里了,突然想起来白骁言刚才在电话里说要过来接他,向逐有点小雀跃,全然忘记了地上还骂骂咧咧的那个林见。
向逐往前走了一步,他还醉着,走路有点晃,他视线落在白骁言的锁骨上,刚弄的伤,现在已经发青了,在路灯下面看得尤其清楚,向逐皱紧了眉,抬头看白骁言说道:“怎么伤到了?”
说着话伸手碰了碰白骁言的伤,林见嚷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我真他妈……”
他话嚷了一半,趁着向逐贴近的功夫,忍痛往后抵了一下白骁言,挣脱开来边放狠话边不回头地往回跑。
白骁言侧过身看了林见一眼,确定人已经跑远了,然而向逐突然拽住了白骁言的衣领,用另一只手把白骁言的脸摆正,说道:“我问你呢,怎么伤到了?”
白骁言低头看了眼锁骨上的伤口,安抚道:“没事,不疼。”
向逐不信这一套,在他眼里白骁言就是受一点伤,他就见不得,他就是心疼,就是偏心。他也见不得白骁言这幅压根不在乎的样子,向逐拉过白骁言的手腕说道:“我们去医院。”
说着想把人拉走,然而向逐自己走路都不稳,更何况是再拉着一个人呢?他刚迈出一步,直接就被白骁言拽了回来,加之重心不稳,两个人不由得往后退,白骁言扶着向逐的腰,怕他摔倒。向逐直接把下巴砸到了白骁言的伤口上,引得人闷哼一声。
白骁言摸了摸向逐的胳膊,哑着声音问道:“头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