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坐在审讯室里,头顶的白光照的我心烦意乱,我又饿又困,可被锁在椅子上根本无法休息。
此刻我也早已分不清窗外究竟是黑夜还是白天,呆在这样的房间里面我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哪怕我的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可还是会被那些条子使用各种手段让我清醒过来。
我知道这是他们的手段。
不过他们还保留了一丝人性,至少我受伤的腿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和包扎。
不记得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昏昏沉沉地想要俯下身睡觉的时候审讯室内进来了两个警察。
一老一少,堪称经典搭配。
“还是不准备开口,嗯?”那老头将一份炒面放在桌子上,“真不知道你还在负隅顽抗什么,你的那两个同伙早就落网了。”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听到这个消息如同心脏被一双手攥紧了一般。
可我还是没有说话,始终看着桌面,不与那老刑警对视。
“你和她们俩的情况不一样。”老刑警仍旧说着,“她俩交火的时候可是杀了不少人,而你枪里的子弹一颗没少,好好想想吧,争取宽大处理。”
听完这句话我有些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随后抬眼看向那个老刑警:“你现在在跟我说宽大处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逼?一卡车的毒品你跟我说可以宽大处理哈哈哈哈。”
“你不在卡车上,不是么?”老刑警的眼睛同样含笑望着我,“如果你只是被别人逼迫挟持的从犯,加上你的确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激烈的反抗行为,你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又不会为你争取宽大处理?”
我和那老刑警就这样诡异地笑着望着对方。
最后老刑警起身为我解开手铐:“把面吃了吧。”
老刑警走出去之后只剩那个年轻的警察,带着文件坐在我的对面,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笃定了我会开口。
我慢条斯理地拆开筷子,随后开始把面前的炒面吃得干干净净。
“一杯水,谢谢。”我对着那年轻的刑警说道。
年轻的刑警为我倒来一杯水后,等我喝完再次为我拷上了手铐。
吃饱了肚子,我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小刑警。
过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我也记不得了,我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小刑警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再告诉你,负隅顽抗是没有意义的,你其他的两位同伙已经在今天下午全部落网了,没有落网的都已经在交火中——”小刑警还在说的时候,老刑警直接打开门走了进来。
这时那小刑警才止住了话头。
老刑警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随手甩在桌子上,他坐下之后淡淡地开口,语气中甚至还有调侃的意味:“混得不错嘛,年纪轻轻就跟着布阿干了。”
“你是不是指望布阿会把你救出去?”老刑警打量着我,“她肯定也跟你说了收买了高官到时候不会让你死掉对吗?或者说会把你捞出去这样的话?”
“或许你还不了解我吧,不过布阿了解我。我和布阿可是老朋友了,她可从来没救过她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伙计。你现在进去说不定还能遇见那个等布阿接她出去的疯女人,无期徒刑,关了四十多年,最后疯了。”老刑警点燃一根烟道,“挺可怜的不是吗?”
我听完老刑警的话,嗤笑了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确实,我就是被挟持的,我也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同伙什么共犯,我统统不认识,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们聊聊你认识的人怎么样?”老刑警打开文件,翻了好几页,终于找到一张通缉令。
“这个人,你总该认识了吧。”那老刑警点着右边的女人头像,那张脸赫然是江一娴。
“你想知道什么?”我看着老刑警问道。
“我想要你告诉我这个人去哪了。”老刑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我轻笑,“说实话你不把这张纸拿出来我都快忘记了,她就是个婊子,跟我一起去了L国,最后因为太不安分被我杀了,埋哪儿了我都不知道,反正有人替我处理。”
“注意你的言辞!”小刑警似乎有些听不下去,怒声喝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