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派了个丫鬟过来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有些意外。
十一娘想到文姨娘也是正屋的一份子,心中微动,吩咐小丫鬟:让她进来
小丫鬟应声而去,领了冬红进来。
侯爷,夫人。她战战兢兢,眼睛只往徐令宜身上睃,一副害怕的样子十一娘笑望了徐令宜一眼,招了冬红:来,到我身边来。
冬红如临深渊般地走到了十一娘的跟前文姨娘可是让你来见我十一娘亲切地携了她的手。
冬红忙不迭地点头,眼睛又朝着徐令宜飘过去。
徐令宜哪里还不明白。咳了一声,去了东次间。蚂
冬红见屋里只有她和十一娘,心中大定,不由长长地透了口气,忙附在十一娘的耳边道:姨娘说,让我只告诉夫人。前些日子,秦姨娘让她帮着兑了很多金子,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二百多两的样子。也不知道秦姨娘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十一娘微愣,见冬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忙露出个笑脸:你去回文姨娘,说我知道了。
冬红如释重负,笑着给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徐令宜进来。
十一娘把冬红的话告诉了徐令宜。
徐令宜一听,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秦氏
嗯十一娘沉吟道,文姨娘一向八面玲陇,这个时候递了这样的口讯过来,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徐令宜微微颔首,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刚喊了一句五爷,帘子一撩,徐令宽闯了进来。
他头上身上湿漉漉的,脸色铁青,进门就喊了一声四哥,嘴角微翕,正欲说什么,拾头看见十一娘,嘴一抿,把话给咽了下去,然后表情微顿,放缓了声音,恭敬地喊了一声四嫂。
五爷十一娘笑着和她打招呼,吩咐琥珀上茶。
徐令宽望着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焦虑,显然有要紧的话跟徐令宜说。
我去吩咐小丫鬟给五爷打盆热水来擦擦脸十一娘闻音知雅,找了个借口去了东次间。
她刚站定,就听见里面咣当一声,发出掷瓷的声响。
你说什么徐令宜低沉的声音浓得如密布的乌云般,隔着帘子都能感受到那种被其顶压的抑制。
十一娘心中一颤,侧耳倾听,却只听到徐令宽一阵合量糊不清音节。
琥珀巳领着小丫鬟打了热水进来。
十一娘示意她不要进去,两在东次间里待。
眼看着铜盆里腾腾的热气渐渐散去,帘子轻垂,屋子里还没有动静。
十一娘心中暗急,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徐令宽到底发现了些什么呢竟然能让一向冷静的徐令宜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证据是对雁容不利呢还是对秦姨娘不利呢或者,又有了新的发现还有文姨娘,急巴巴地让冬红给自己递了这样一句话,她是不是在提醒自己,要重点注意秦姨娘呢文姨娘到底又发现了些什么呢如果自己去问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和盘托出这件事要真是秦姨娘做的,她又是怎么办到的呢
她想到之前佟姨娘的死,想到徐令宜抱着她说的那句我久碧玉的话,想到秋罗的死,想到秋罗儿子的死,甚至想到了元娘的死从前,她觉只要自己不好奇去翻动那些发黄的记忆,这些事就会随着时候的推移慢慢地湮灭。可现在,如冥冥好像有一条线,把前尘后事串在一起,让人逃也逃不掉,避也避不了。
思忖间,帘子唰地一声被撩开。神色端凝的徐令宜和徐令宽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侯爷十一娘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眼中露出几份担忧来。
徐令宜看得分明,安慰似地朝她点了点头,道:小五在娘的后门台阶旁发现了写着谆哥生辰八字扎着针的小人。
十一娘脑海里第一个就冒出了秦姨娘的名字。
她询问似地朝望徐令宜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