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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01(1 / 1)

「你好,我是傅靖容。」

看着眼前的人,楚恒愣了几秒钟,随即回过神,「叫我楚恒就好。」

楚恒回到家,松了松整天紧在脖子上的领带,想着今天在酒吧认识的人─傅靖容。从他失约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不论用任何方法就是找不到,彷佛人间蒸发似,却没想到在多年後的今天让他再次找到她。

但记忆中,她叫赖怡恩而不是傅靖容。

莫非是改了名才找不着的吗?为什麽在听到我的名字,怡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呢?难道只是两个人长得很像,靖容并不是怡恩?他不断想这其中的问题,却想不透。

「怡恩,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又去了哪里。」他从ch0u屉里拿出相框细语着。盯着相片里的人,与今天刚认识的靖容,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思考许久,楚恒决定打电话问悦枫问个清楚。

「靖容的事,怎麽了?」电话另一头的悦枫听见楚恒的问题,疑惑了起来。

「这件事一时之间很难跟你说清楚,你先告诉我靖容之前有改过名吗?」他有些焦急的问,现在根本没心思去解释。

悦枫迟疑了一会儿,「应该没有,我认识她到现在,从没听她说过改名这回事。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啊?」

听见这样的答案,让他满心底的失落,原本燃起的一丝希望在此时此刻又被浇熄了,「之後再跟你说吧,等我处理到一个段落後。」说完,便挂了电话。

许多疑问在脑海中不断盘旋,让楚恒躺在床上更是辗转难眠,闭上眼全是怡恩与靖容重叠的身影。

今晚,又是一个失眠的夜。

隔天一早,一到公司悦枫便凑了过来,问:「欸你昨天半夜打来问靖容的事,到底怎麽了啊,很少看你这麽关心一个nv生。」

楚恒动作顿了顿,「讲这什麽话,什麽叫看我很少关心,我只是不想惹麻烦好不好。」他翻了翻白眼,对於悦枫的话感到不悦。

「话也不是这样说,我跟你共事这段时间,从没见过你对公司哪个nv同事上心,连对你示好的也无动於衷,更没从你口中听过一个nvx名字。」

悦枫劈哩啪啦扯一堆,继续道:「倒是昨天见完靖容,难得看你有些许反应,总要关心一下,好歹你们俩也算是我介绍认识的。」

「你想多了,我对靖容没那个意思,只是她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赖怡恩。」楚恒微叹。

悦枫恍然,「哦,原来是这样,真的有这麽像吗?」赖怡恩的事情,颜悦枫也略知一二。

对於悦枫的好奇,楚恒拿出放在皮夹里的照片,递出去:「呐,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赖怡恩。」

悦枫接过一看,脸上露出震惊,「这……这、这根本是同一个人吧!」看向楚恒,他从悦枫手上拿过照片看了看,无奈道:「是吧。」收好照片後,继续方才停下的工作。

「怪不得你昨天会这样问,本来我还不信,看了照片连我都开始怀疑靖容是不是怡恩了。」悦枫思考,忽然惊觉道:「可是不对啊,如果你们认识,那为什麽靖容对你好像没印象。」

他盯着萤幕,听着悦枫的疑惑,这也正是他的不明白之处。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下班後,公司里同事一个个完成工作准备回家。

「楚恒,还是你要直接找靖容,问个清楚?我可以帮你约。」

他收着东西,边说:「不用了,也许真的只是刚好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长得一模样的人而已,如果连你身为靖容好友,都不知道她的事情,更不用说是我这个刚认识的人了。」

悦枫想了想,「这麽说也是。好吧,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忙,不用客气。」

「知道了,先走了。」

走在街上,楚恒想着与赖怡恩认识的过往,走着走着却到了他与怡恩的─公车站牌。

忘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记得每到这个时间搭上公车,在公车的最後面座位,总是坐着一个nv孩。见到她都带着耳机,没有任何表情的看向窗外,直到快到站,她才开始有了动作,默默收拾东西,确认没有遗漏东西才下车。

日复一日,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以及相同的人,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在搭车过程中,因为无聊也让他开始慢慢注意到这个nv孩。

他发现,这个nv孩都是一个人,每次都带着耳机看着窗外,就好像一座雕像似的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他不敢上前问,因为怕自己被误认为变态。就这样,两个人没有认识、没有交集。

直到某一天,同样的时间,他走在往站牌的路上,却忽然听见前头不远处的怒喊声。

「你们不要太过分喔!连一位老婆婆也要欺负!」

「你把老太婆放走了我都还没算帐,你倒是胆子挺大的敢跟我们呛声。我看是你是不要命了吧!」

他眯眼仔细一看,是公车上的nv孩和一群看似是小混混的人在吵架。

带头呛声的小混混话一完,手上的棍子就要往nv孩挥去,他一瞧见,急得将手上还没喝完的瓶子丢出去,正好阻止了一场悲剧。

「啊!」小混混被打中了手,惨叫一声。

正当混乱之际,他趁乱拉着nv孩跑离现场,搭上刚到站的公车。两人喘吁得上车,紧张得看着那群人越来越远,才松了口气。

「你g嘛多管闲事啊?」nv孩甩开他的手。

他边缓气,边说:「难道要我看你被人打si吗?好歹我跟你也算相识一场,不救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nv孩挑眉,疑惑道:「我不记得我见过你。」她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他笑了笑,「现在你见过也认识了,欸既然我救了你,以後在公车上看见我可别当作没看到啊。」随後自我介绍。

「我叫楚恒,你呢?」

她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遇到了一个疯子,「神经。」说完,就坐到往常的位子。

「神经?」楚恒疑惑,怎麽会有人叫神经?他不si心的继续搭话,「欸你不要告诉我你就叫做神经,怎麽可能会有父母把自己孩子的名子取做神经的。」

nv孩一个眼神狠瞪过去,「你才叫神经!谁跟你说那是我名字了。」

「你说的啊,我刚问你叫什麽,这不正是你回答的吗?」他一脸笑道,摆明要让眼前的nv孩说出自己的名字。

「赖怡恩,这样可以闭嘴了吗?」

他开心笑了笑,「可以。」

想到这,楚恒不禁笑了,觉得以前的自己脸皮够厚。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楚恒?」

他抬起头一看,正是让他当前疑惑不已的人,一个和赖怡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傅靖容。

「楚恒?我没认错人吧。」傅靖容笑了笑再次确认,深怕自己出糗认错人。

楚恒一个回神,笑道:「没有,你认人蛮厉害的。你,怎麽在这?」

「我的车进厂保养了,这几天就搭公车上下班了。」

他看着她入神,忽然与赖怡恩的身影就这麽重叠了,心中多麽希望眼前的人就是他苦苦寻找的人。

傅靖容被看得不自在,出了声,「怎、怎麽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呃不,抱歉,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了。」楚恒连忙别过眼神,告诉自己眼前的傅靖容和赖怡恩不是同个人,「这里的公车不好等,不如我载你一趟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麽事。」

「没关系,我等等看好了。」她拒绝道。

他轻声笑,「真的会等很久,你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话毕,便转身前去开车。

车内,「你怎麽知道那边的公车不好等?」傅靖容问。

楚恒边专心开车,边答:「我从以前就待在这一区了,上学也都要搭公车通勤,那边的公车b较像是学生专车,时间几乎是配合学生。」

她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话。

「听说,你跟悦枫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楚恒依旧不放弃寻找任何一丝有关於赖怡恩的消息。

「是啊,国中认识他到现在,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麽孽才会认识他。」

楚恒不小心噗嗤的笑了一声,「悦枫要是听到了,不知道会怎麽说。」

「管他怎麽说,相信他在你面前肯定说了不少我的事蹟,si颜悦枫,只会卖我。」她撇了撇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两个人在车上有说有笑,恍如已是相识已久的好友。

「你家到了,如果是搭公车的话,可能现在你才刚上车呢。」楚恒换了档,对身旁的傅靖容说,随後开了车门下车。

傅靖容也跟着下车,「谢谢,今天算是麻烦你了。」

楚恒无意间瞟到傅靖容身後的房子,屋内的灯还是暗的。「你家的人都还没回到家吗?」

她眼神闪过一丝悲伤,轻声道:「我家只有我而已。」

楚恒察觉到她的异样,不再多问,「快进去吧,上了一整天的班你也累了。」目送她进屋後,才离开。

他想着,在发现傅靖容神情闪过一丝难过後,心中也跟着有些难受。r0u了r0u太yanx纾解脑中的混乱,不再多想。

「欸赖怡恩,你为什麽这麽凶啊?」公车上,楚恒坐在赖怡恩旁的位子,无厘头的问着。

赖怡恩只是看了他一眼,「那你为什麽这麽胖?」

以前的楚恒,是属於微胖型的。

「什麽胖!等我之後长得b你高,你就知道小时候的胖不是胖!」

对於这番话,赖怡恩嗤之以鼻,不当一回事。

「欸你怎麽了?」赖怡恩没有说话。

楚恒发现到她的异常,忽然隐约传来一些ch0u泣声,这才知道赖怡恩在哭。

「赖怡恩,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哭。」

「……不要管我。」她低声道。

刹那,他看见了她脸上泪痕,以及落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

顿时间,楚恒睁开眼,映入眼帘是自家的天花板。是梦,又梦到了赖怡恩。

假日的早晨,走在街道上,脑海中全是今天做的梦境。他永远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赖怡恩掉眼泪,在他的印象中赖怡恩是很坚强的nv孩,不论受了什麽委屈,总是往肚里吞,就算哭,也会仰起头来不让眼泪掉。

她曾说过,哭,是懦弱的表现。

突然一个不注意,撞上了前方的人。

「噢!」

楚恒赶紧上前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前面的……人。」他愣住看着被撞倒的人,「傅靖容?」

傅靖容r0u了r0u膝盖,抬头一看,「怎麽是你?」

「真巧,连放假都会遇上。」楚恒将手中一瓶饮料递给傅靖容。

她接过,笑说:「是啊,刚刚走路在想什麽想这麽入神啊,nv朋友吗?」讲到nv朋有三个字时,脸上的笑多添一抹灿烂。

刹那间,他看着身旁的人,脑海中出现也曾这麽对他笑的赖怡恩,与眼前的傅靖容再度重叠。面前的人,明明就与他不断寻找的人一模一样,但她却不是赖怡恩。

「欸!哈罗!你傻了啊?」

一只手在面前挥啊挥啊的,让楚恒顿时回过神。

「怎麽了啊,昨天也看你这样失神的。」

他失笑,「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直在找的人,所以看到你会不知不觉想到她。」

傅靖容喝了口饮料,邪恶一笑,「你不会都是用这种方式在追nv生的吧,一定是颜悦枫教你的,告诉你那家伙的方式,还是听听就好。」随即又道:「你在找的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喜欢吗?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候称不称得上喜欢。「她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嗯,那,祝你顺利,希望你找到她之後,能向她表达你的心意。」

「谢谢。」他笑了笑,眼神撇到傅靖容因为他跌倒而受伤的膝盖,问:「你这样能走吗?」

傅靖容看了一眼,「应该可以吧。」她缓慢地站起来,正要踏出一步时,受伤的那只脚忽然一软,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倾倒。

一旁的楚恒连忙扶住,「我看你是不能走了,我背你吧。」话才刚完,他就蹲姿在她面前,「上来吧。」

「呃,可是……」对於楚恒突如其来的提议,傅靖容显得不知所措。

「快点,别逞强了。」他催促着,「一直蹲着,脚很酸。」

她慢慢地扶上他的肩膀,顺利背上後,她拍了拍他的背,「我是很重的喔!但不准说我胖!」

「知道了。」

曾经,他也这样背过赖怡恩,而她也说过同样的话。

楚恒背着傅靖容,一路上不断提醒自己,她与赖怡恩是不同的人,深怕自己会伤了人。

「楚恒,你找的人叫什麽名字啊?」觉得一路上没有讲话,有些怪,傅靖容先开口了。

「她叫做赖怡恩,样貌就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悦枫也看过照片,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此刻,他感觉到背上的人忽然安静下来,不太对劲,关心道:「怎麽了吗?膝盖在痛吗?」

傅靖容一字一字逐一念出名字,「赖、怡、恩。」她思考片刻,呢喃着:「赖怡恩,我怎麽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楚恒一听立刻停下脚步,愣在原地。之後他甩了甩头,认为傅靖容会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因为这个名字算是很常见,听过也不意外。

他一gu酸涩在心中,「是吗?这个名字其实蛮常见,你听过也很正常。」总觉得这几天在他的生活中,赖怡恩的影子频繁出现。「对了,前几天听你说你家只有你,没有兄弟姊妹吗?」

「我是家中独生nv,因为工作因素必须长期在外租屋。」

「一个人扛起家计,很辛苦吧。」

「还可以,累归累,但想起父母也是这样过来的,就觉得不累。」

这时,一阵音乐传来,是靖容的手机。她看一眼後,接起:「颜悦枫,找我什麽事?」说了几句後,「嗯,等会见。」

她戳了戳楚恒的背,「欸,等一下前面右转有个小7,在那里放我下来就好,悦枫找我。」

之後到了目的地,人也刚好抵达。一下车看见负伤的傅靖容,颜悦枫是满头疑惑,「这是怎麽回事?」楚恒交代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

颜悦枫听完,用了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两位当事人,「你们,不是刚认识吗?怎麽好像认识很久一样。」

楚恒一脸无奈的神情,说着:你在说什麽啊;靖容则是斜睨着颜悦枫,一脸鄙夷,「话很多欸,上车了啦!」

「这还是受伤的人吗,哪有受伤的人还这麽有活力的!」颜悦枫边抱怨,边对楚恒说:「楚恒,那我们先走啦,你自己回去小心一点。」

他看着离去的车,想着刚刚打闹的画面,不禁笑了一下。

颜悦枫边c控方向盘,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问:「靖容,你的伤还可以吗?」

「还行啊,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不过啊,看到楚恒背着你,我还真是惊讶指数爆高欸,第一次看你愿意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背。」记得刚看到时,他惊讶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她思忖,耸了耸肩,「大概是他给我一种真的可以信任的感觉吧,我也说不上来,就有莫名的熟悉。」

一如往常,每到新的一周的开始,星期一。大家总是患有一种疾病,称之为星期一症候群,办公事里总会弥漫一gu不想上班的气氛。

「啊,不想上班。」办公室内其中一位同事学着当红的生物,蛋h哥,边说边模仿。此时公司内主管正从打开大门进来,正站在这位同事後方。

许多人都向他投递眼神示意,但他就是没发现,直到……「那要不要帮你请假,顺便去度个假再回来上班啊?」此时那位同事僵y的转过身,总经理看着他笑,笑得他心里发寒,他脸se铁青地说:「总、总经理早、早啊!」

「早?都几点了还不去忙!」这才吓得所有人赶紧低头卖命工作。即便如此,楚恒、颜悦枫与其他同事私下还是为此憋笑到快得内伤。

然而在这欢乐又带点慵懒的气氛里,忽地颜悦枫的电话响起,打破了这gu氛围。

「喂?」才讲没几句,颜悦枫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等我,马上过去。」他急忙得收拾东西,还来不及跟一旁一头雾水的楚恒说明,只丢了句:「靖容家出事了,帮我请假。」

「喂!欸你……」楚恒话根本等不到说完,颜悦枫人就跟风似的冲出办公室门。之後,楚恒熬了很久才终於等到下班,一上车就连忙发动引擎,等不及暖车就踩下油门往出口去。

停好车,按照颜悦枫给他的讯息直奔到了医院内。一到现场,只有傅靖容一人站在手术房前,愣愣地等着里面的人。楚恒想安抚她的情绪,但伸出去的手就这麽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动作,最後他手握成拳、缓慢地收回。

「会没事的。」他说,而傅靖容只是面无表情低下头,微点了头。

傅靖容坐到椅子上,脸se略苍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她看似很镇静,但用力十指紧扣的双手却显现出她的焦急与不安。

过不久,颜悦枫也到了,似乎是去办理相关的手续。「楚恒,现在还好吗?」

楚恒摇了摇头,「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情况。」虽然他不清楚在里面的人究竟是谁、发生什麽事情,但他很清楚里面的人对於傅靖容来说,必定是很重要的人。

此刻,宁静沉重的氛围将现场包围住,谁也没再讲过一句话。

直到,手术中的灯暗下,医疗人员出来向靖容一等人说明情况,以及该注意事项後,便将已无大碍的病患转至普通病房休息并观察。

所有人到了病房内,病床上躺着一名身上有着令人怵目惊心、还渗着血的纱布的中年nvx,另外身t上有一些管子连接着医疗仪器。傅靖容走上前,握住妇nv的手,颤抖的双唇紧抿,哽咽道:「妈,我在这里,对不起。」

「楚恒。」颜悦枫眼神示意,两人走出病房後,「今天早上接到靖容的电话,她今天休假想说回老家一趟,结果回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後来接到医院电话说阿姨出了场车祸。」颜悦枫娓娓道来今早发生的一切,楚恒这才明白。

颜悦枫叹了口气,「对靖容来说,阿姨是她的全部,也是她唯一的亲人。现在阿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大概有好一阵子要劳累奔波。」

「唯一的亲人?」楚恒疑惑。

「嗯,自我认识靖容有印象以来,她家里人我只见过阿姨,也没听提起过其他人。」见到他微愣,问了声:「怎麽了?在想赖怡恩的事吗?」

楚恒没有说话,他继续道:「虽然对於靖容有没有可能是怡恩这件事,我并没有特别想法,不过今天在办手续的时後突然想到,如果是同个人,生日总不会变吧。」

生日?对了,他怎麽没想到生日这块。一想到这,楚恒连忙说:「怡恩生日是11/10。」

「11/10?靖容是11/3。」

楚恒一听,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似乎全身的力气被ch0u走一半,原先期待的表情顿时黯了下来,「我想,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去看看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吧。」

在一阵忙碌下,所有事情都告一个段落。颜悦枫临时被公司紧急召回,离开前则叮咛靖容照顾好自己,同时要楚恒帮忙多看着一下。

「靖容这里,就暂时交给你。」

「你今天请了假,有些事情非得回公司处理一下,你就放心去用吧。」楚恒拍了拍颜悦枫的肩,要他放心。说完,颜悦枫就离开了。

楚恒买了些东西回到医院,走往病房的路看见傅靖容一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不晓得在想些什麽。他看了眼病房内的灯都关了,问:「阿姨睡了?」

傅靖容点头,「嗯。」

拿出刚买的食物,将食物递到她面前,「吃一些吧,下午到现在你应该都没吃东西吧。」她只是接过并没打开来吃。「你,在发抖?」楚恒发现到她双肩不自觉微抖,脸se也没有因为阿姨的手术顺利而好些,依旧苍白。

她深深x1了口气,试图要冷静。

「以前,我父母也是因为意外离我而去,有个朋友告诉我,难过就哭,不要憋在心里。」楚恒想起往事,缓慢的说着,那位朋友正是他思念及寻找已久的人,赖怡恩。「听悦枫说,阿姨是你唯一的亲人,所以阿姨出事你一定很担心吧。现在阿姨没事了,可以稍微放松,不用再这麽y撑。」楚恒的一番话,让傅靖容的眼眶顿时泛红,紧扣的双手此时握得更紧,颤抖的双唇紧抿,为的只是不发出任何一丝哭声。

傅靖容缓了缓情绪,「我真的很害怕……从此再也见不到她。」

此时,楚恒递给她一包面纸,傅靖容睁着眼不明了他要做什麽,他站起身转身背对她,「想哭就哭吧,我会当作没看到。」

不久,一个断续的啜泣声微微传来。听着,让楚恒想起当年他没有了家人,也失去了赖怡恩;而今天,他似乎也快失去寻找赖怡恩的动力。

赖怡恩,你到底在哪里?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一次一次的寻找,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更深的失望。

「楚淮轩!」楚恒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唤了声。

被唤的人闻声转头,嘴角上扬,快步走向楚恒,「好久不见!」两人兄弟式地相拥。

「你怎麽想到要回来一趟?」楚恒接过对方手中的行李,好奇一问。

楚淮轩轻声一笑,「台湾毕竟是我的根,既然难得放了长假,不回来还说得过去吗?何况我跟你也很久没见面了。」忽然,楚淮轩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地问了,「怎麽样,最近都在忙些什麽,还在找赖怡恩?」

「嗯。」他点了点头。

楚淮轩不语,只是拍了拍楚恒的肩。

「对了淮轩,我等下要去帮一个朋友搬家。」话还没说完,楚淮轩抢过话来,「没事,你忙吧。我还是知道你家在哪的。」楚恒愣了愣,「不是啦,我是要问说看你要不要一起来,顺便介绍一下我认识的几个朋友。」

「好啊,那先回家放个行李吧。」

「耶?楚恒,你旁边那位是?」颜悦枫扛着纸箱,转过身的同时看见人。

楚恒笑着给彼此介绍,「这位是颜悦枫,我公司同事;这位是楚淮轩。」颜悦枫一听,连忙说道:「你们兄弟俩还蛮像的,不说以为是双胞胎兄弟,不过仔细一看,还是分得出来。」

忽然,「颜悦枫,你在跟谁说──」傅靖容的声音从玄关传来,直到她走出来,「啊,楚恒你来了。」见到楚恒身旁的人,投以疑惑的眼神,楚恒一发觉便介绍起来。

「我身边这个人,楚淮轩。」另外再介绍,「傅靖容。」

傅靖容一听,眼神打量着两位,「你们两个长得好像,亲兄弟?」

此时楚淮轩笑了,「不是,我们是堂兄弟。今天刚回到台湾,听楚恒说有人需要免费劳工来帮忙搬家,就过来凑个热闹,希望各位不介意。」

「不会,我还要谢谢你们。」傅靖容嘴角轻微上扬,「等忙完,我请大家吃个饭吧。」

说完,现场的人各自忙,楚淮轩无意间瞥到傅靖容的手臂上疤痕,总觉得似乎哪里看过,之後缓缓挪动靠近楚恒,小声地说:「她──」

「长得像怡恩,对吧?」楚恒接着话说。楚淮轩猛地点头,「嗯,真的像……等一下,你这样说……难道她不是?」

他摇头,「不是,我一开始看到也以为她是,但不是。」随後接着说,「靖容跟怡恩很像,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个x也很像。」

「对。」楚淮轩附和,但他想了片刻,又说:「不过虽然很像,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靖容。」

楚恒被他这番话ga0糊涂,「什麽意思啊。」楚淮轩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夥人终於结束搬家,来到餐厅,所有人一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都不争气的多叫了几声。

每个人吃着饭,楚淮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对了靖容,呃……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哦,可以啊。」

「那就好,原本的家住得好好的,怎麽想到要搬家。」

「我家有些事情,暂时住回老家,这样我家人有什麽事情也好照应。」

楚淮轩恍然大悟,「原来。」

「我真的有长得这麽像你们口中说的赖怡恩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句,让现场另外三个人差点把口中的饭喷出来。颜悦枫喝了口水,缓一缓被呛到的感觉,「怎麽、怎麽突然这麽问?」

傅靖容用手中的叉子卷了卷盘中的面,「听到的啊,而且你们一直用看赖怡恩的眼神在看我,再怎麽无视,我也是人也会不舒服的吧。」楚淮轩及楚恒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想原来今天的对话被听见了,颜悦枫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楚恒拿出照片递给傅靖容,她接过看,「哦!还真的……有几分像。」她碰了碰照片上的人,再无意识地往自己的脸0了下。赖怡恩的照片连傅靖容看了都感到不可思议。

「咦?怡恩旁边的这个男生,是你吗?」傅靖容看了眼在nv孩旁边的男孩,一种熟悉感但想不起来,接着再瞟向楚恒,「你以前是小胖子欸,也太可ai了吧。」她不小心多笑了几声,憋住笑意。

「真的假的,我之前看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我看看我看看。」颜悦枫满脸好奇的拿过照片看,看完脸上的笑意更是浓厚,「欸楚恒,没想到你以前是这样,真的胖得蛮可ai的。」

楚淮轩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好久之前的往事,「你们不知道,小时候的楚恒因为b较胖很容易被欺负,三天两头的就跟别人打架,弄得阿姨头痛、每天烦恼的就是你。」他边说边亏在一旁听的楚恒。

「被欺负……?」傅靖容疑惑。

楚淮轩点头,「是啊,那时候这小子还不认识怡恩呢,我永远都记得有一次他被打超惨,那时候还闹到有一个nv孩跟那群欺负人的小孩打了一架,也帮楚恒出了一口气。」他回忆了那时候的事情,怀念道:「她把那群人打跑之後就跑掉了,也来不及问那nv孩的名字,仔细一想,那nv孩跟赖怡恩还真有点像。」

「嗯?会不会那个nv孩其实就是赖怡恩啊?毕竟这件事是楚恒小时候了,认识怡恩也是长大的事,照这样推论也不算错吧?」颜悦枫听完,灵光一闪的下了一个小结论,傅靖容听了也觉得不无可能。

楚恒认为这番推论很道理,燃起一丝希望,「原来我们两个可能小时候就认识了嘛!不过淮轩,我怎麽对被打得很惨这件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同时也努力想想起这件事,但记忆久远,一丁点的线索也没有。

「你会没记忆也是正常的,那时候你被打到真的是差点连阿姨都认不出来。」楚淮轩笑说。

现场的人都笑着楚恒小时候的事蹟,这让傅靖容也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一同分享道:「听淮轩这麽一说,我以前也因为这样跟人打过一架,遇到的情况跟楚恒一样。也是一个胖胖的男孩在公园常被人欺负,直到那天我刚好跟我妈吵架,到公园又看到一样的情况,一气之下就跑去打架发发泄。」回想起这些事情,傅靖容沉浸在回忆里,边描述边生动的表演当时情形,「那天,真的是我被骂最惨、也是最爽快的一天。」

此时,在傅靖容手舞足蹈的时候,楚淮轩再次瞥到她手臂上的疤痕,刹那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你手臂的伤!」他指着傅靖容的疤痕,结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怎麽了,淮轩。」楚恒看着眼前,不明所以。

「靖容,你、你那时候是不是短头发,头上别一个蓝se的发夹,然後穿蓝se上衣跟白sek裙!」楚淮轩激动抓着傅靖容的双肩说,吓到现场所有的人。

傅靖容第一次见到楚淮轩如此激动,脑中顿时反应不过来,「我、我……」

「冷静点,淮轩,你吓到靖容了!」颜悦枫赶紧缓场,也不明白当下的情形。

他深x1口气,再次问:「是不是!」

「呃,对、对啊,怎麽了吗?」

「那、那就没错了,你是赖怡恩!」楚淮轩一口咬定,看向楚恒。

而楚恒只是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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