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是一个什么编造出来的矫情东西,这个说法来自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提审实验。
联邦调查局曾经将一个死刑犯蒙住眼睛,然后在他的手腕上用刀子割了一条不是太深的口子,他们在死刑犯的手腕边放置了一个滴水的龙头。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那个滴水的龙头不断地在滴水,而在那个死刑犯的感知中,他以为是他的手腕在不住地流血,即使,真实的情况是,他一滴血也没有流下来过。
这个状态大约维持到了一小时三十分左右,死刑犯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之中,联邦警察们终止实验,并且将他送往医院。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死刑犯是重度失血造成的严重休克,再晚来会儿,他可能就真的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这个案例或许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事实上,我们人体的各项机能全部都是由大脑控制的,比如在那个死刑犯的大脑意识中,他处于长时间的失血过多,那么,他的大脑下达给身体各项机能的指令就是失血过多,自然就会根据身体机能反映出来。换句话说,郑林现在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低求生状态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自己的梦境里,被自己的情绪杀死。
“是否有条件对他的脑电波信号进行干扰?”林莫言问。
“抱歉,林总监,我们......目前还达不到那种技术”,监测员虽然也不想看着那个人白白沦为实验的牺牲品,但是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去解救他,“现在的情况看来,只能靠他自己了。”
“那么,可以对他的脑电波成像内容进行分析吗?”
林莫言会这么问是因为他们通过监控监测仪器只能经画面复刻出来,不能复刻出声音,也就是无法知道郑林的电话内容到底是什么。如果能够对数据进行分析的话,或许就能够知道画面实际内容了。
“或许可以。”监测员说完,就开始敲打键盘进行数据的分析。
林莫言皱着眉头,看向试验区的方向。
郑林闭着眼睛,很平静地躺在那里。
仿佛再也不会醒来一样。
“苏缄,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郑林参加的到底是是什么实验?”张楚天坐在沙发上,以一种质问的口气问苏缄。
苏缄一向脾气好,但很不喜欢别人无端地质问他。但是他能理解张楚天现在的交际心理,如果出事的是莫言,估计自己只会比他还着急。所以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很快恢复了常态。
“我不是非常清楚,要等莫言回来才知道。不过,我想莫言在旁边,应该不会出太大的状况的吧?”
苏缄虽然也很担心郑林的情况,但之前林莫言特意交代过他绝对不能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张楚天,不然可能会很麻烦。
苏缄一开始不能理解为什么能够让自己知道,却不能让张楚天知道。
林莫言当时捧着苏缄的脸说:“你和楚天不一样,因为你更加理智。我和楚天从小一起长大,按照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惹麻烦,到时候,郑林的苦就白吃了。”
苏缄记得自己当时笑着摇摇头,看着林莫言的眼睛说:“我不是理智,我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给你制造麻烦。但你要记住,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也许......也许那时候我就没有什么理智。”
林莫言将鼻尖点在苏缄的鼻尖上,低声道:“嗯,我当然知道。”
张楚天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混乱,看到郑林用铅笔写的那些英文字母的时候,他甚至以为,郑林已经......
郑林......郑林对他来说是什么呢?
张楚天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从很早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答案,也逐渐从最开始的不容置疑的讨厌,变得越来越迷茫。
那个疯子如果真的只是和他玩玩,为什么会跟着他回家过年?为什么在千辛万苦逃出监狱后,第一个来找他?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深想,因为一旦深想,那个答案也许会让自己无法面对。
他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更没想过要被一个男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