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的位置在二楼走廊尽头右侧,进去再往里走几米。
唐淳出来的时候,柏文宴正打算重新回到包间。
余光瞥见那一抹熟悉的深绿,握住门把的手瞬间顿住。
柏文宴转头看向唐淳。
然后就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红晕。
“你喝多了?”柏文宴问道。
“没有。”唐淳直直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明得很,一如既往带着点玩味和傲矜,还有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我送你进去吧。”
柏文宴还是不放心,说着便朝他走了过去。
可唐淳一句话却让他直接停住了脚步——
“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柏文宴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底却莫名确定唐淳是在明知故问。
他再次抬头,果然看见唐淳微微眯着眼,仿佛早已将他看透。
要诚实交代吗?
好像只能这样。
柏文宴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什么,却见唐淳摆了摆手,像是打了个极小的哈欠似的,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别废话了,我知道你偷听到了什么。”
偷听?
柏文宴再一次确认了刚才的猜想,唐淳果然是在明知故问。
心底又浮起另一个疑惑。
他为什么会知道?
可唐淳懒得解释这一切,他转身走了几步,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
柏文宴眯了眯眼,视线下移,他知道这个烟的牌子,很贵,但足以证明唐淳的品味很好。
唐淳趴在窗边,给自己点了根烟,猩红在黑漆漆的半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
柏文宴跟着走近了些,眼中唐淳的侧脸越来越清晰,完美的下颌线弧度就像是流星划过的轨迹,鼻梁上那颗痣在月色的照耀下神秘又迷人。
怎么说呢。
就像天神眷顾了失落的凡人,柏文宴有一瞬间想永远侍奉在他左右。
原文里,柏文宴的好友卢江在不惜一切毁掉柏文宴之后,还打算进一步夺走原属于柏文宴的所有。
也就是柏氏的首席执行官。
可单单凭他当然做不到,所以需要柏文宴的对家配合,双方一起想办法从柏氏的股东逐个下手,用柏氏未来的利益倾斜和掌权后的公司人事调动等等好处进行诱惑。
刚开始也许没什么人搭理,但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心志摇动。
柏文宴今天听到的,估计就是卢江企图拉拢其中一位股东的过程。
这些唐淳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