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宴勾了勾唇,忽然觉得今天来得格外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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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煜有事先离开了一会儿。
唐淳找了个内厅包厢打算休息,刚进门就接到了桑白电话。
他下意识蹙眉。
桑白去了俱乐部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联系他。
难道出了什么麻烦?
除了这个缘由,唐淳也想不出别的,他走到窗边,接通电话,“什么事?”
陡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桑白愣怔片刻,回过神又觉得窘迫羞耻。
鬼知道他为什么要拨通这个电话。
自从被唐淳送到这里,他日日夜夜都在基地外围训练,俱乐部最近进了很多新成员,跟他同一天进来的就有三个,似乎是在挑选预备选手。
这些新成员统一被安排在基地外围,整日吃住时间固定,其余时间则各自训练,不作硬性规定,但也没有人因此松懈。
巧的是,大家最擅长的类型都是游猎。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巧合,即便不明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默认xyl迟早会用一场内部比赛筛出最终进入俱乐部的人选。
每个人都在拼了命的练习。
包括桑白。
他知道这是他来之不易的机会,如果进了这里,即便父亲再大的权势,也不可能和背后有陆家撑腰的陆彦作对。
只有俱乐部强制规定停机休息的时候,桑白才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时间。
也就是这种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一个人。
一直以来,只有游戏才能充盈他的内心世界,可在游戏之外的现实世界,他常常会在寂静无人的深夜独自醒来。
好像只有给唐淳当陪玩的那段时间,他才不会在游戏结束时陷入长久的沉默。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起给唐淳打这个电话……桑白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坐在他旁边训练的人一直在和父母通话闲聊,吵得他游戏打不下去,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逃离,然后像个初学爬行的婴儿,学着和人打电话。
当听到唐淳的询问后,他才猛然从这种毫无意识的行为中清醒过来。
但是现在挂断,好像更显得莫名其妙。
桑白迟疑片刻,随口编谎,“没什么,这俱乐部的设备玩着不顺手,看你方不方便把家里那套设备寄过来,邮费我出。”
其实他从不追求这种外在硬件,毕竟网吧电脑也用过无数台了,好的坏的他都能凑合。
原来就这事。
唐淳挑了挑眉,眼底略显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