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告知我们,那邱心素是把这刘兄弟毒害,但除了这十位湘水宫兄弟打斗的痕迹以外,那边两位兄弟也有打斗痕迹。难不成这邱心素是边打边下毒的?”
他恭敬道,“可这邱心素多年未现江湖,一身功夫也全部丧失了不成,竟然也只能靠毒杀人。丁宫主,许某觉得,这其中定有误会。”
许诸葛一番话分量一项不轻,众人皆是思索起来。
“咦我方才来的时候,只看到这活着的五人与一要饭的打得不可开交,可没见邱心素的身影啊?”含嫣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一黑衣人半跪,向丁宫主抱拳:“宫主,那邱心素与那乞丐一块来的,半途中又逃了!只剩下那乞丐!”
这话像是对丁宫主说得,也像是对在场众人说的。
含嫣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邱心素?不过诸位兄弟也是好功夫,能和邱心素以及那乞丐两人抗衡这么久,含嫣佩服!”
丁宫主神色不自然了起来。
那黑衣人却没理含嫣,只道:“那人白衣翩翩,生得貌美如谪仙,手中白绸与软剑相辅,得心应手,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出手狠辣。那绝对是十七年前素缎击天的邱心素啊!”
击天素缎,破地长鞭。
书阁《万世清浊录》如此记下隐没多年的邱心素与孙巧娘。
灵动飘逸,万丈白绸覆下如翩云忽至。
看似比其师妹更温和,但那白绸常被人称作死人的灵幡,让人避如蛇蝎。
这就是十多年后仍就震慑江湖的邱心素。
含嫣又提到:“可是好奇怪,邱心素为什么要用毒?我身为花雨叶弟子,都不太相信她在软剑在手的情况下,还会用毒。”
花雨叶与邱心素已然决裂,这是如今江湖人的认知。
这话从含嫣口中说出,许多被丁宫主暗指开始怀疑起邱心素的人,现在又忽然又审视了一遍自己的立场。
丁宫主一看不妙,又悲痛道:“一定是刘老弟不愿被她逼迫,或是不甘受折磨,所以服了早已备下的□□!刘老弟啊刘老弟!早知道你早想到要走这样的路子来保自己不受折磨,我怎么会逼你出来说白家之事呢?”
说着又是难以自抑地嚎哭声。
有被悄悄知会的湘水宫弟子,此时又带着那做饭的裘婶出来。
那裘婶一片呆滞之色,像是已被吓傻了一般。
那弟子朝丁宫主请示:“宫主,裘婶说她看到了那白衣之人的容貌。”
又对那裘婶道:“你是看见了用软剑的白衣之人么?”
那裘婶点点头。
这妇人老老实实,不像是会说谎之人,在场诸位不由得神色更是凝重起来。
夜已深,众人劝慰着崩溃的丁宫主,又派了弟子一同收拾眼前血洒满地的残局,随后只能先各自据点歇息。
约定第二天再来这湘水宫一同再谈这邱心素之事。
这场湘水宫牵头的茶会,就是在这样事变之中结束,不了了之。
这夜,到来的武林众人在困倦中睡去,谁也不知自己被当做棋子一般,抑或是来自湘水宫的布局,或是出自饭酒老儿之手。
更或是另有其人。
许碧川步履匆匆,才进如意楼,那成因便慌张来报:“那邱小少爷——”
他手指着二楼,许碧川没有听完,便疾步上了二楼。
才上二楼,便看见成果满头大汗正端着一盆被血污红的热水走出来,邱小石则站在床边脸色发白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