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两人爆发冲突,是吗?”
邱灵赋把脸别到一旁,不愿理会这毫不留情挑开心中暗藏心机的一言一语。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丁奢虽然理屈,但在江湖的声望比你和阿鹊姑娘大多了,阿鹊姑娘那边可不太妙......你是想让饭酒老儿再胡言乱语一番吗?”
一行人穿过一路花草,悉悉索索的声音,把人声掩盖了几分。
“饭酒老儿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哪来的胡言乱语?”邱灵赋斜视着阿魄,说得那般坦然。
认真而无辜的神情,倒是真有点像一位事不关己的可怜过客。
但阿魄眼里,那双瞳中的狡黠却那样明显。
“啧啧。”有滋有味端详了好一阵,阿魄摇摇头。
拖沓着步子,仰起头来,看着花雨夜灯火通明染得明亮的天空,叹了口气,懒散道,“何必这么花费心思?你要对付丁奢,不如求我帮你,这样你只需乖乖躺着,保证让你满意,舒舒服服的,绝对不会让你有半点难受。”
后面这句话,阿魄坏着心思,着重点了个躺字,这整句话的意思便旖旎了几分。
邱灵赋坏事知道的一向比好事多,哪里听不出来。心中异样地一跳,这才转过头来真正地去瞪阿魄一眼,可眼神却只看到他嘴里叼着一根方才不知从哪折来的草枝。
将草上日月光辉与清冽雨水洗涤过的尘埃一并放在嘴里,邱灵赋看着,那笑容更是轻浮得紧。
不甘心地把嘴一撇,调高声腔,“我不难受。把丁奢这样自大的家伙一点点一丝丝地,弄到垂头丧气生不如死......我可是细嚼慢咽的享受着。”
“这种无聊的事有什么好享受?”阿魄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邱灵赋的发丝,“不如换种玩法,把我一点点一丝丝勾得目光离不开你,你看怎......唔!”
手心一疼,邱灵赋一根针出其不意扎进了阿魄的手心之中,他口中下流戏言被粗暴截断。
“五指连心,疼吗?”得意地一挑下巴,这种阴险招数在阿魄这里得逞,确实值得他耀武扬威。
这笑容在那月色下那么惹眼,就像月光下肆意漾开的清泉,就连其中虚浮的自满和恶意的喜悦,都纯粹得清冽。
像是害怕破坏什么,让人的呼吸不由得小心了。
“呵。”阿魄轻轻喟叹,“五指连心。”
邱灵赋的笑一僵,拈针的手在袖下被温柔握住。阿魄甚至加了手劲,邱灵赋能感觉到那根针被一点点往阿魄手心深处刺去。
邱灵赋惊讶地看向他:“你......”手下意识往回抽,却完全使不出劲。
手就像是被阿魄用五指山困住的毛猴,进不得退不得,全然只听这尊佛的意思。
“你心疼了?”阿魄笑道。
夜风凉,吹得鬓边碎发飘动,即使一身灰不溜秋的粗布衣,却是风姿飒爽的少年郎。
即使心中诧异而恼怒,可邱灵赋的神情有模有样,“心疼,我心疼我的针,要沾上流氓肮脏的血。”
“装模做样。”阿魄道,手中轻轻一捏,像是在提醒,眨眨眼,“可别忘了,十指连心,你骗不了我。”
邱灵赋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是永远凌厉不起来,此时的轻蔑和戾气却像是半分嗔半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