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李英琼上次失剑,长了见识,应变格外机警,一见不好,忙和余英男各将身剑合一,先不迎敌,却将牟尼珠发出,化作一片祥光,飞起四人头上,恰好接上,未遭毒手。佛门至宝,果是灵异,祥光所罩之处,四外血焰涌到身侧相隔丈许以外,便自消灭。
红发老祖恨极严、李二人,几番运用玄功变化想伤四人,俱都无法近身。
李英琼想和易氏弟兄联合一起,才一移动,心神略分,敌人元神便伺隙来侵。但觉四面八方压力加紧,两只血手影也相继出没。知道牟尼珠全仗心灵运用,丝毫松懈不得,又见易氏弟兄也都无恙,只得罢了。嗣见宝光照处,不特头上和四外,连脚底也无血光侵入,便盘膝坐地,将师父所传禅功施展起来。这一来,元神内莹,宝光越发朗耀。
方、元二人心疼失宝,只要见敌人和那血手现出,便将青灵箭发将出去。
红发老祖起初运用玄功夺取宝网,原是骤出不意,元皓又是轻敌自恃,没有戒备。这青灵箭出诸仙传,专伤元神,与别的法宝不同,无法收取。红发者祖白费了两天一夜苦功,真元消耗不少,欲将敌人一网打尽,夺取所有法宝,以为补偿。
谁知敌人备有退路,虽用血焰魔火将敌人困住了六个,却是一个奈何不得。一面想攻洞,一面想伤所困六人,还须躲避青灵箭,终伤元气。敌人在祥光护身之下,以逸待劳,出没无常,其势不值以全力去应付此宝。三面全顾,也闹了个忙碌异常。
六个人只余英男闲着,几次想用南明离火剑,俱因李英琼日前紫郢剑被夺,前车之鉴,不敢尝试。又见易氏兄弟乘着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就在不远处,知道辟魔神梭百邪不侵,便想唤他们前来会和。哪知连唤几声,未听答应。那梭光也是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余英男不禁心中奇怪,定睛一看,原来那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已吃四外浓血一般的光焰陷住,外面精光急转,冲荡得四外血焰宛如血河潮生,片片花飞,光华互映,色彩分外鲜明。
易氏兄弟先还运用法宝,想要冲动,几番无效,便不再动。气得二人在宝光防护中现出半面,大声辱骂不止。可是梭光外面,光华电转,不时还有宝光由内出击,敌人也是近前不得。
洞内诸人见此情形,自是愁急,一心只盼救援早至,终无征兆。
似这样又相持了一日夜,眼看红发老祖直似怒极发疯,连施各种厉害法术,猛下毒手,形势渐险。反五行禁制依然无恙,李、余、方、元四人头上佛光也始终晶莹朗耀,大放光明。那易氏弟兄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却被魔火血焰炼久,光华渐减。又听敌人在那里厉声怒喝,说是再隔些时,便拿了二人开刀。
易静姑侄关心,自是焦急万状。金、石二人和南海双童尤为忿激,不听易静劝说,取出灵峤三仙所赠法宝,往外便冲。偏那反五行禁制,看似一片其薄如纸的光霞笼罩洞口,但法宝、飞剑冲将上去,立生妙用,直似前面有不可思议的神力阻住出口,狂潮撞起万片霞辉,无穷异彩,休想擅出一步。
易静知金、石二人皆有仙府奇珍,恐防两伤,再三劝阻,方始忿忿而止。
齐金蝉正在里面破口大骂,石生忽道:“我们有法力的人还多呢,这里冲不出去,不会打外来援吗?”
一句话把众人提醒,想起同门中女还有齐灵云、周轻云、岳雯、诸葛警我诸人等诸多能手。事情如此紧急,预拟救星此时不至,焉知不有中变,怎会忘了求援?想到这里,正要行法告急,众人忽听身旁法牌振动生光,疑有同门在另外遇险告急,忙同取出,如法一听,竟是余英男见易氏弟兄危急,已向远近同门发出告急信火,正在传声告急。
易静恐她召来多人,有的法力不济,湖对岸还有好些异派妖邪,再者敌人邪法如此厉害,差一点的也进不来,平白吃亏。忙也行法传声,重向远近接得警报的诸同门告以厉害,只请朱文、齐灵云、周轻云、岳雯、诸葛警我等数人到来应援,余人请记师命,量力行事。
说完不多一会,牌上红光一闪,接连好几处回应,知有不少同门接到警报。看回应如此之快,朱文、齐灵云、周轻云、诸葛警我、岳雯等主要赴援之人,必有一半在近处,不消多时,便可到达。
诸葛警我、齐灵云、岳雯等人都是本门法力最高强之辈,手中又有天遁镜等至宝,魔火血焰定可破去。紫郢、青索与七修剑再如能够会合,多厉害的邪法也可抵御。纵令敌人厉害,至多不胜,当无失陷受伤之理。但这反五行禁制,神妙不可思议,到时不知能否冲出,里应外合。齐霞儿所说解围之人,也不知何时可以到来,却是可虑。
易静心中盘算,目光仍注外面,见辟魔神梭受血光魔火包围,光华虽比前缩小了十之三四,似已到了限度,却也不再减小,反倒较前还要凝炼,光轮电驭,旋转更急。鼎、震二人也似知道危机,已不再露面,只埋首光中,大骂不休。气得红发老祖不住把血焰增强,紧压上去,兀自奈何不得。
易静知道此宝原是老父平生最得意的法宝,具有极大威力,防身妙用,百邪不侵。只不过被魔火血焰紧压缩小了些,乍看颇险,实则无害,心情为之一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