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黑鹰堡外,惊起飞鸟无数。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话一点都不假。这天夜里没有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秦恕直当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却不知,这样的天气,也预示着另一种可能——暴雨。
秦恕被丢在后山,腿痛的不像是自己的,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他连眼睛都不开,侧头看了下,腿下的血水和着雨水,蜿蜿蜒蜒,越见干净,好像他根本没有受伤流血,他的腿根本没有断……
“哈哈哈哈——”秦恕张狂的笑,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几欲流出。司徒傲啊司徒傲,你再冷傲不凡,再残酷无情,还不是不忍心杀他?色令智昏,这天下,任谁,都是一样!
转头望天时脑中突然闪过极为相似的一幕,相似的雨,相似的伤,相似的想死心情,他的笑,便带了几分凄厉。哈,他本就是不该活着的人,多活了这么些年,也够了,为何司徒傲不一刀把他杀了?
老天啊老天,任他怎么样风流,怎么样糜烂,怎么样被人追杀,都不让他死是么?好,他便要看看,上天要容他到几时!“我欲只手与天斗,苍天负我几时休!哈哈哈——”
九
“堡主——”张峰在秦恕被下人抬出后,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你想问我为何要命人打断他的腿?”司徒不急不徐的呷着茶,“第一次见到秦恕时,你脑海中浮现的,是什么?”
张峰想了想,“妖孽。”
司徒点了点头,“我跟你不一样。”
“那堡主……”
“野兽。”司徒的眸光落在远处,不像是在看着什么,像是在回想,在思考。“秦恕不仅仅是个采花贼。他武功虽不算极高,但也不错。人很聪明,也敏锐的可怕,总在第一时间就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明明很怕死,却又在找死……”
“很有趣的人,不是么?”
“找、找死?”张峰有些有明白了,为什么要找死?
司徒傲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知道猫捉耗子的游戏么?为什么猫会对此乐此不疲?因为再聪明能动的耗子,最终的结果,也抵不过猫的爪子。小兽一般不大好驯服,若只是强迫,便没有意思。”
“而我——愿意做只有耐心的猫,等着没有力气的耗子心甘情愿献上一切。”
“可是为何要打断他的腿……”张峰看着司徒傲并不算好的脸色,不再敢说下去。
“野兽就是野兽,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便不知道猎人的厉害。放心,野兽的生存能力一向很强,他,死不了。”司徒起身,今天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张峰,我劝你不要对他动任何心思。”
这句话,让张峰心紧了一下,司徒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