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听到了,但觉得那肯定是来时见到的另一个身手不行的人出了乱子,刚刚好帮他做掩饰。
云家也是大家,这点动静虽然不会闹成什么大乱子整个宅子人心惶惶,可好奇皆是人之天性,这防卫上自然是差了点,他下手来找东西,当然会非常顺利。
当他终于在棋室找到需要的信,打开暗记于心不动声色的放回原处时,他在心里感激了下那位“身手不行”的仁兄,这场赌局,他白慕之赢定了。小恕恕的独一无二的他至今未见过的另一种风情,他终于要见到了……
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忐忑,不安,一点点的增多,扩大。这种感觉自到了云宅后就一直跟着他,心跳的比平时快,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事发生一样的不安。起先他以为是自己过于执着于这场赌局所以失了往日的沉稳,后来又觉得是因为那个很大的动静让自己有了可乘之机兴奋所以庆幸不已,现在又觉得因为自己得了先机而得意。
他现在就想马上回去,去找秦恕,把信的内容一说,他便是胜了这场。太过于急切让秦恕看到他的成果,便忽略了这时心里的不安,忍了很想去看看热闹的想法,离开了……
当他觉得不对时,已经是几近天亮的时候了。
他知道秦恕平时住哪儿,可是他施轻功飞身赶至时,他不在。他知道有几个地方秦恕常去,便一个挨一个的找,可是大半夜过去了,他就是没找着秦恕。
这下他着急了,人去哪儿了呢?若是别处倒还罢了,这洞庭,秦恕能待的地方,也就这么几处。现在都找不着,他是上天入地了不成?心里的感觉从兴奋激动变成担忧不安,他必须要尽快找到秦恕,确定他的安全。心里这么想着,转身就冲着自己的住处飞去。
派了红绸黄莹去找那几个轮流跟班的人,好久后,得到的消息是跟踪的六个人,有五个被敲晕不知道秦恕去了哪里,说有一个因为时间晚些没被敲晕,醒来又没看到人,估计是跟上了秦恕,可人还没回来,所以也不知道在哪里。
黄莹带着这话回来,白慕之很久未在人前发作的脾气吓了众人一跳,他拍了桌子站起,阴着脸,“一个个的都长本事了啊,连个人都看不住了,嗯?现在去派人给我找!找不到他的消息,你们一个个都别回来!”
黄莹福了福身,“主子息怒。红绸姐姐已经带了一组人去找了,等下黄莹会带着另外的人去别的地方找,一有消息,马上送回来给公子知道,公子请宽心,相信很快就会有秦公子的消息了。”
白慕之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也许秦恕没事也不一定,便挥了挥手叫一众人都下去,自己坐在一边,支着额头,食指拇指掐着眉心,秦恕……你千万不能有事……
有时候不明的情况更让人心忐忑不安,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人是死是活。希望他没事,可没事为什么找不到?不希望他死,可总也忍不住去想那种境况。心下便是那种心肺俱裂的痛。像是等待量刑的罪犯,希望着自己不被死刑,又觉得自己的罪大到一定会被判死刑,于是内心焦灼,吃不下睡不着,心想你给我个干脆告诉我我死定也好,省得我这么惦念着。可又是不甘心,为什么我要死?
白慕之就是这种心思煎熬着,像是在被时间凌迟。他突然间发现,秦恕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远比他以为的要重的多。原来自己的一颗心,早就在那妖孽身上挂着了……
天亮之前,红绸带来的消息让他的心先放下了,又悬起了。因为红绸说,秦恕在云宅水牢,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