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
白慕之是有私心的,自认识秦怒开始,他就想送秦怒一样东西,一件让他随身佩戴的东西。可送金送银送吃的他照单全收,送这种东西他万万不会要,他便想了这么法子。用彩头的方式,将玉佩送出,这也算是他赢的,东西有还不错,定会戴在身上。
果然,他美美的收下,急切的挂在自已身上,笑得开怀。白慕之被他的笑容闪到,觉得怎么他就这么美呢?
此后那玉佩秦怒一直戴在身上。每次白慕之看到了他的人,再看到他腰间戴着的东西,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虽然他更希望秦怒送一样随身的东西给他,但他不给,这样能看到自已的东西一直陪着他,心里也算是释然了半分。
一般满足一半失落,复又心里空空的想用什么东西填满却怎么都填不满,酸甜苦辣一起涌入,不知是何滋味。
秦怒总是那样漫步经心的笑着,有时候多点勾引人的风情,有时候多点不知哪来的凉薄落寞,有时候就直接用一张游戏人间的面具遮住了心思。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秦怒,他都喜欢,从心底里喜欢。
秦怒,我爱你……
哪知他刚刚说了句话,秦怒的脸变得愤恨,变得疯狂,顷刻间有腥红的血液从口鼻间流出,他笑得疯狂,说这一生他不会有爱……血流不止,他是要死了么……
“不!”白慕之猛地坐起,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这才发觉,刚刚是在做梦。
长吁口气,他拭去额角的汗,回头看时,秦怒睡时正酣,像个孩子似的满足又毫无防备。
倾身躺在他身边,帮他拂出脸颊的发丝,轻吻他的面颊,“我知道你不想去爱,没关系,我只想陪着你……”
白慕之看着那张脸,又想起四年前和秦怒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热闹的花灯节。他在人群中走着,突然间鬼始神差的,从不曾离手的玉扇掉在了地上,那一日人很多,他回头时就只见满目的人群,再往下看,地上根本就没有自已的扇子。正微笑无奈摇头时,一双玉白的手递上了他的扇子,撇着嘴损了他一句,“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恁的不小心。”
他觉得那个人很奇怪,明明有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为何要将它藏得那么深,用世俗又风情的表情盖住?可他还未说话,那人已然从人群中消失,怎么寻都不到。
羽扇子一下下的敲着手心,他只恨为何没有看清楚那双眼睛。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河边的柳树居然那么美。
再之后,有了念想,有了牵肠挂肚,有了变着心里的陪着他照顾他,没见面时,茶饭不思,看着书,书里有他,看着画,画里有他,就连看着湖面,湖面上也俨然出现了他坏笑的样子。
红绸说,这叫思念。
黄莹说,这叫情爱。
他笑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用被子把怀里的人儿牢牢裹住,他轻轻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我不会让你再孤单……”
耳朵一动,他眸光一冷,低声道:“谁!”身形快如闪电,从窗子跃出,顺手关了窗,“出来!”
门边闪出一个高大身影,黑瞳黑发,玄衣劲装,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气。白慕之老早就瞧他不顺眼,一般让只道这人气质太强,寒气逼人,他只觉得那无非是他内力至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