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真的没一丝皱纹,这个年纪……看起来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是那头银发,太让人误会邓……银的发亮还不说,长得又没话说,这个叫木华也不是懒还是怎么的,没有束发,就随意拿了根紫色的丝带那么一绑……你别说,初看时有些吓人,这仔细一看,倒有几番清冷脱俗的味道。
泰恕一边转圈一边啧啧有声的评价,看完了,往谷蝶身边一站,“那个,姑姑,看不出来,你也是重口味呢……那啥,你是不是真没被他强?要是没这回事,我可就不好针对人家搞小动作了啊……”
一记爆栗敲在泰恕头上,谷蝶叉腰娇呼,“强什么强!我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要强也是姑奶奶我强他!”
“蝶儿……”木华一记提高的声音说出口,谷蝶马上就闭了嘴,讪讪笑笑,“那个,当我说没……”
这边泰恕蹦跳着,那边小兔子这时候才插上了话,“哥……哥……那个……昨天,是他……”指了指泰恕,“送我回的房……”
木华招了招手,小兔子乖乖的走到他身边站好,木华微微躬身,“这位是在下的幼弟,平日里有些娇惯,胆子也很小,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泰公子不要介意。还有,谢过泰公子昨晚的义举。”
泰恕听了这话,心凉了半截……不为别的,就为到手的肉,又飞了……
都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了,本以为这个少年是谷家的客人,吃了也没关系,这下完了,这人不仅仅是蝴蝶谷的客人,还是新郎官的亲弟弟,后台要多硬有多硬……嘴边肉一下子就成窝边草了,不能碰了……真真是欲无泪啊欲哭无泪……
叹了口气,一早上来的精神头这下都没了,像个病人似的软了身子,幽幽的开了口,“姑姑,不是带我来看看身上的毒吗?这就开始吧……我突然间觉得好累啊……”
谷蝶忙拉过泰恕过来坐在椅子上,心疼的帮他擦擦脸又探探额的,还一个劲的催木华,“你倒是快些……”
木华静了静心神,搭上泰恕的脉。
这一搭,时间有些久,他一会儿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一会儿皱了眉,一会儿又细细观察泰恕的脸色,翻过他的手心研究半天……
好半天,泰恕不急,谷蝶急了,“你到底看出什么没有啊……”
木华放开了泰恕的手,却是对着谷蝶说:“确是四行散无疑。”
泰恕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和着这人折腾了大半天,就为确认他是中了四行散的毒?这个他早就知道,根本不用来重复好不好……
“我知道,我是说有没有……”谷蝶说到这里,眼神有些闪烁,咬了咬唇,不太想说后面的字,不吉利啊……
“此毒太过霸道,无药可解。”木华声音沉稳,陈述着一个在大家预料之中的事实。
谷蝶闭了闭眼睛,没敢对上泰恕的眼,拥住泰恕的身子一个劲抖,像是哭了。
泰恕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这结果我早就知道,你也有预料到不是吗?死就死呗,是人不都有一死?早几年也是死晚几年也是死,要是当初你心狠点,我四年前就死了,也等不到这时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