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恕——”白慕之作势要跟,被秦恕一个火辣辣的眼神阻止,他原地不动,叹了口气。
柳谦拉住白慕之,“白兄对不住了,方才实是一时之气。你先休息下,我去寻他。”
秦恕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喜欢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自己呆着,直到气消,这次当然依旧如此。柳谦每次都能找得到他,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就在他们隔了十年第一次亲吻的那个八角凉亭处,他找到了秦恕。
他做在栏杆上,脚悬空来回晃着,手里正抓着一把鱼食,往湖里丢,湖里的五彩游鱼,也正游来游去激烈争抢。可这番热闹景象,秦恕像是看不到似的,两眼呆呆的看着湖面,无意识的丢着鱼食。
轻叹一声,柳谦把他从栏杆上拉下,拥入怀中,“小恕……”
猛的把他推开,秦恕用力大吼,“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请你不要随随便便就伸手过来,我不喜欢跟不相干的人抱来抱去!”
“不相干的人……”柳谦目光悠远,沁着凉意,“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不相干的人么……以前的种种,在你心里,都是笑话么?”
“你还有脸提以前!”秦恕指着他的鼻子,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我就跟你说说以前!是,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犯贱!可是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烦我!我不想再受伤,也不想再看到你!永远都不想见你!”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柳谦两只手握住秦恕的双肩,极尽虔诚的说,“小恕,我喜欢你。”
“哈,现在说喜欢我,不嫌太迟了么?”秦恕冷笑,“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八年的朝夕相处,相持相依,同吃同睡,同衾同寝,在你眼里,是个笑话吧!”
“我一心一意对你,为你逃课,为你出谷,为了你做的一切傻事,在你眼里,也都是笑话吧!”
“我忍着所有自尊去做那样的一件事,得来了什么?哪怕是你一句温柔的话语?”
“我流浪时,我孤苦时,我受伤时,我被人欺负时,我忍饥挨饿时,你在哪里!”
“我闯荡江湖,处处仇家,被人打,甚至中了毒,你明明知道,却熟视无睹,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你无视我的付出,冷眼看着我抛却自尊做那样的事也毫不动容,那夜我走了之后,你没有伤心吧,你甚至在暗地里笑吧,这个人怎么这么傻?”
“不要告诉我你当时对我没有感觉,不知道情为何物,我不信!”
“如果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何在深夜里会去替我盖被子,为何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写我的名字,又为何关心我饿不饿冷不冷,默默的替我做一切你认为应该的事!总是幽幽的叹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