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压,因为她说想要让所有的客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健健康康的,看着她做最漂亮的新娘。她邀的朋友即能在蝴蝶谷半个多月,也不差再等半个月,尤其都是好玩的,遂又定了十五日后的良辰吉日,她也可以不用那么赶。
秦恕这边的几个人身体都在慢慢恢复中,很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打架也不闹事。极为难得的是,大家甚至能坐下来安安静静的聊天,秦恕很高兴。难得的清静,都在养身体,一些有些激烈的活动不太合适,干坐着大眼瞪小眼也是无聊,他们便又开始玩起了那个掷骰子游戏,只是每天玩的赌注不大一样。
大家身上都有伤,脱衣服的话不太好,伤处缠着纱布,或者还渗着血,没什么看头也就算了,如果脱个衣服再染了风寒,岂不没意思?
这赌注,先是钱,后是物,这天,换成了喝酒。因为木华午后说过,他们现在的情况,可以喝点小酒,但不准是烈酒,不能喝多了。
男人与酒,从来都是好朋友,这一点毋庸置疑。酒之于男人,如同美人儿,如同暗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头好。若是平时,几个人还有可能为喝什么酒小小‘讨论’一番,而今,没得争,只有清酒。
几个人壮士扼腕般瞪着几坛酒大半天,才又转眼看看身边的人,齐齐叹息。
罢罢罢!非常时期,有酒喝就不错了,味道口感就不要追求太多了,秦恕代表发言:“反正我们只是喝着玩的,大家高兴就好,大不了等身子好了起后,咱不醉不归!”众人齐点称是。
这个游戏当然又是白慕之提出来的,他对于掊衣服一事有极为强烈的执着。一直在提议,又一直被打压。这次结果依旧,他奋力提了半天仍然被秦恕反对他,心有不甘中,附加一条条件:姑姑成亲时一定要再玩一次,到时候他们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赌注必须是脱衣服!以后逢重大节日,比如过年过节的,都要玩脱衣服!
只可惜他志气高昂的喊了半天,大家弃耳不闻,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像是他不存在似的。一阵寒风扫过,白慕之遍体生寒蝉,直道风雨交加的不祥夜。
人常道: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夜是入秋以来第一场雨,就已经冷成这个样子,那么以后的日子,又会是怎么样的寒呢?瞧他们这么早都已经把炭盆摆上了,人家风流雅士是煮酒论英雄,围炉夜话,他们……则是煮着酒,围着炉,赌博……
“那那那,咱得先说好,这输了的,是酒一碗,喝一杯,还是一口。”白慕之精神立刻恢复,玉扇子扇得起劲,眉飞色舞的直冲着秦恕抛媚眼,大头揍到他头边低声说,“我是为小恕好,小恕千万不要被他们两个臭男人灌醉了。”
“滚!”秦恕一手把白慕之悄悄放到自己膝上的手拍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最近大家身子都弱,你给我消停点儿!”
“也是我们疏忽,”柳谦微笑开口,“白兄想来是觉得热得很,一个劲的在扇扇子。不然把炭盆往这边靠靠吧,千万不要热病了才好。”
他们的桌子是八仙桌,一人一边,西是白慕之,北是秦恕,东是柳谦,南是司徒傲。那个炭盆,就放在桌子的正中间,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因为夜凉,炭盆如果挪下来,靠着谁不靠着谁都不大好确定,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哪知白慕之一个劲的耍风流,手里的扇子动个不停,还时不时的对着秦恕搞些个小动作,引起公愤是很自然的事。
司徒傲甚至阴森森的问了句,“若是白寨主太热,在下倒可以帮忙。在下内力至寒,可帮白兄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