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之回头,看着司徒傲,“你的人?”
司徒傲皱眉,“我的人应该不会这么不懂规矩,你把人带上来,我看看便知。”
很快,人就被带上来了。这个人长得不算好看,左眉肯上有道疤,眼睛里有一股子沉稳,不冷淡也不热络,感觉很随遇而安,却又有股子自己的故意压抑着的气场,存在感很低,也不起眼。穿的是黑鹰堡下仆的衣服,跪在地上,对着几个人施礼,不卑不亢。
“他可是你堡中人?”白慕之对着司徒傲,挑了眉。
“杨义,你为何来此处?你可知未得命私自出堡是何等罪过?我在此处的消息,你又是从何而知?”司徒傲有些隐隐的怒意,但也觉得他来的很是蹊跷,先耐住性子问了。
“未得堡主命令私自出堡,属下甘愿领罪。但属下确有急事急需要见堡主,请堡主听属下说完,任何处置,属下愿意接受!”
“你说。”
“上次秦公子在黑鹰堡内,与杨义有恩,如今秦公子失踪,杨义愿出一己之力相助。天阴教分点情况如何,杨义一清二楚。”杨义跪在地上,没抬头,声音也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众人一惊。
“你是天阴教的人?”白慕之眼睛瞪大。
“回白寨主,杨义以前,确是天阴教的人。但自三年前得堡主救了一命之后,已发誓生死均是黑鹰堡的人,前尘往事,皆如昨日死,杨义不曾再想过一丝一毫。只是如今得知秦公子被困于天阴地教,杨义既知道天阴教险恶,便应尽上一份力才是。”
白慕之看看司徒傲,意思是你家的人,你自己看着办。柳谦笑而不语,冲司徒傲点了点头,意思是先问问明白。
本来也是,突然间冒出来一个人,在这个敏感时候说以前是天阴教的人,还在黑鹰堡里过了三年之久,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你说秦恕于你有恩?”司徒傲缓缓喝了杯中茶,“是露水之恩吧。我怎么记得,那夜好像是秦恕强要了你,穿了你的衣服出来想要逃跑,我还是为了替你讨个公道,才断了他一条腿的。”
忽然觉得身上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司徒傲抬头一看,对上白慕之火辣辣的眼神,手上一顿,差点拿不住茶杯。他并不怕白慕之,论功夫,他也不输他,可一提起秦恕两个字,他就总觉得低他一头,尤其,他还断过秦恕的腿。白慕之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他偏要自己提起来,真是……
其实他又何尝不后悔来着?若是早知道今时今日的局面,当时他是万万不会那样做……早知要爱上秦恕这个妖孽,他定是一见面就要狠狠抓住他的心,不舍得伤他分毫……
“咳咳——”柳谦适时的咳嗽,提醒了白慕之注意收敛,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同时也提醒了司徒傲集中精力。
“你起来说话。”司徒傲叫跪在地上的人起来,也好观察他的神色,是否有说谎的嫌疑。
杨义起身,对着司徒傲,十分的真诚,“天阴教教主名天宙,本性残暴至极,只要他想要的,没有要不到的。他好男色,喜残暴性事,送到他床上的人,少有过得七日的,即便是他最疼爱的少年,等他腻了,死法和别人没有任何不同。我当时……差点死了……”
“我不知道怎么进的天阴教,自打在天宙床上醒来后,以前的记忆全部消失,连我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那时候的恐惧,害怕,是一生中从不愿再想起的。我装死逃开了那里,其实也不算装死,是真的快死了,而我本就是在等死,只是不希望死在天宙的床上。后来,是堡主救了我,我才得以活到今日。”
“我知道堡主可能对我的话有所怀疑。对天阴教的恨和怕,让我不愿再想起那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