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寒暄了几句,打趣他俩,成亲莫忘了请我吃酒。
离去时,耳聪的听到怀古的嘀咕:“姥姥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真随了名字。”
来匆匆,去匆匆,云之漾漾,栖于风行行。
我对清欢说:“告诉你爹爹,有劳他费心一场,圣帝丢的东西在老身这里。”
我从瑶华手里抢回了银铃。
那日,我去照拂思邪山,曾把金银双铃挂在碧云殿门上,后来不知所踪。或许是小仙童贪玩拿了去。
成天在我园子外转悠的仙童,只有元虚宫这一家。
元虚老头痴迷炼丹,没少打我园子里仙草仙药的主意。起初,我念他心诚,允了他两株,让他进园随便挑。
然,当我看到,元虚背着大麻袋,手拿小铲子,仙风道骨的望着满园芳翠,像一只勤劳的老蜜蜂即将扑拉翅膀时,我果断的将他踢了出去。
元虚想多了,我说的两株,就是两株。
有道是,人至贱则无敌。元虚不死心,学了凡间梁上君子,变装蒙面翻墙来偷。神仙做到他这份上,三岛十洲也是没谁了。
我依稀记得,那时,茂茂在拔草,一个奇装异服的老头子从墙上摔了下来,碰翻了晾在一旁沉鱼给我制的蟠桃果脯。
不小的动静惊醒了树下午睡的我。
茂茂说,我那时薅着元虚胡子耳朵往外拖的架势,方圆十里生灵踪灭,蚂蚁都不剩。
元虚记着我的几顿打,便哄了门下小童子,一人小铲子,一人小麻袋,守在园子外头随时待命。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神仙。
怪道玄明把七宵天扔给了我。
怕是,也只有我能治。
第23章第23章
七宵天,琼姬一个人闷闷的坐在秋千上。看她这副失魂落魄,为情所困的样子,以她的脾性,定是没给苍衍什么好话,最后约莫闹得不欢而散。
我叹了口气,终是躲不过了。
扛了锄头刨了半天,挖出了那坛琼枝酒。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栖风都没舍得给他喝。
我忍着心肝脾肺肾全都疼,给了琼姬。
她素来不客气,一口接一口。
我眼巴巴的瞅着:“酒喝多了伤身体,给我留一半。”
琼姬道:“你不是与崇明圣帝有约,不守诺言小心被打屁屁。”
“还不知道谁打谁呢。”我嘀咕了句,“留一半,我好埋起来。”
指不定哪天须要酒后乱个性,或如我与栖风花前月下,对饮成双,接着酒后乱个性。
琼姬一双秋水眸溢满了鄙夷:“瞅你那股小气劲。”
我小气。
“你别喝了,还我。”
地主家都没余粮了。
琼姬抱着酒坛身影蹁跹,半醉半醒:“漾漾,你还没见过我跳舞,今儿个高兴,我来为你舞一曲。”
说罢,晃晃摇摇衣袖舒展。
我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