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次孟家百年宴会上她也没看到过,只记得封秦天是和孟老爷子还有他一起来的。
封如深看着她,她聚精会神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微笑,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几十年来觉得不可原谅的事情竟然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兴趣。
沈曼辞第一次看见他脸上露出这样温和凄清的微笑,一下子愣住。
“后来我们只能出院,生活很平穷,有天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她就把我送到了福利院。我爸一直没有娶,但封家不能没有人继承,所以在哪里待了一年多后,我就被带回了封家。这些都是我后来调查得知的。”
她觉得怅然,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许封如深心里起初对他母亲的怨恨随着时间推移都转移到了封秦天身上,其实孰对孰错,现在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那为什么别人叫你三少?”
讲到这,封如深又发出他特有的冷哼。
“算命的说这样叫听着家里人丁兴旺,能延长我的寿命,会有好福气。”
“叔叔的身体也不好,而且当年的事你也不能全部怪到他头上去。再说了,你这样已经比我好多了。”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想起独自在英国生活的磕磕绊绊,心里涌起一阵委屈和难过。那年回到这里时,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翻天覆地的情绪仍能将她击溃,孟良鸠说得对,她是自以为是的女人,自认为可以放下就能放下。
“你说她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忍心把我抛弃这么多年,我是她的孩子啊,她怎么忍心……”
她说着眼泪又掉下来,好像要把这七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封如深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你别哭,你哭了我会心痛,有我在,有我在就好。”
晚风从落地窗吹进来,窗帘轻微晃动着,封如深看着窗外月朗星疏的天空,轻轻闭上眼睛。
沈曼辞病愈就离开了封家,封如深起初不同意,她知道他是在借机把她留在身边,最后还是拗不过,只好答应他会经常来封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