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鸠,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
转眼就到了封秦天头七的日子。
沈曼辞来到封家,客厅和花园里都来了不少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
封如深在二楼的阳台上,双肘抵在栏杆上,右手夹着烟。他的神情愈发的萧肃,像秋天落叶飘零在轻缓的风中。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对她,对他。
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告诉他,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了,沈曼辞不想让他再有被抛下的感觉。
“我觉得他走的挺突然的,但是又十分合情合理,好像是安排好的事情。”
“不要抽烟了,对你的病不好。”
他看向远处,叹息着嘴里吐出一圈白烟。
“就抽一根。你不知道,我很久都没有抽烟,几年前的一口差点要了我的命。”
生命大多时候是很脆弱的,有些人尽情挥霍它,毫不担心有一天自己会死亡。经历过死亡的人会知道那是一种过程,一个轮回的结束,开始,于是生的人愈加珍重。
“封如深,我准备回英国,我没有理由待下去了。”
沈曼辞平静地告诉他。她像一只候鸟,不停地飞翔,停驻,又离开。她没有可以永久栖息的地方,从十一岁那年开始。
意料之外,封如深反倒十分淡然,他转过身看着她。
“你去哪我都会追到你,相信我,你放心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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