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沈曼辞笑道。
“不打扮的时候很丑吗?”
“其实也还可以,不过比起我哥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小沁撇着嘴说道,背着手走过来,看化妆师如何给她化妆,觉得新奇又有趣。
这两个别扭的孩子,真是让人生不起气来窀。
“你们今天是来给我当花童的吗?”
“哥哥说你会摔倒,叫我们给你提裙子,其实我觉得弟弟也很容易摔倒,我一个人就够了。”
小沅刚要开口,小沁抢话道。沈曼辞心里一暖,之前莫名的担忧也暂时无影无踪。
两个孩子在这里叽叽喳喳,不方便大家做事,沈曼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叫了个眼熟的人来带他们先出去,专心配合他们。
沈曼辞换好衣服走出来,一身玫瑰金色晚礼裙,贴身凸显出玲珑的身材,配上艳红色的唇,众人皆是惊艳的神情,由衷夸赞。她含蓄的以笑回应,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后突然多了一个身影,见状,大家纷纷知趣地退了出去。
孟良鸠理理她的长发,眼里净是浓厚的柔情蜜意,黑色笔挺的西装配上白色的里衫,简约又不失风度。
“紧张吗?”
沈曼辞点点头,他的手从背后绕到前面,一手揽着她的肩膀,把头靠在她的发顶,闻着发丝上的清香。
“别怕,有我在,你只管把心和手一起交给我。”
她笑起来,仿佛清晨绽开的花朵,肌骨丰润,面若桃花。
孟良鸠把她的脸别过来,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外面还有很多事,时间到了会有人引你去。”
“我明白。”
他略带留恋地看她一眼,才走了出去,沈曼辞冲他摆摆手,坐下来无所事事地摆弄起头发来。
门又被打开。
“怎么又回来了?”
她以为是孟良鸠,却又没人应,回头一看,赫然是许久不见的封如深。
她的心再度剧烈跳动,可脸上却是镇定自若。
“对不起,我以为是他。”
封如深无所谓地扬眉,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到她身后。
看着镜子里的沈曼辞,优雅不失娇媚,他的眼神悄然变得柔和,忍不住开口称赞。
“很漂亮,今天没有一个人比你更美。”
“谢谢,难得你这样正经地夸我,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两人有些客套生硬地聊着,氛围古怪,封如深笑得轻蔑。
“可惜,你这样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话锋一转,沈曼辞意识到他意欲切入正题,思索着应该正面应对还是打哈哈装傻糊弄过去时,他不慌不忙接口道。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可是前提是什么你知道吗?前提是,你要等我。”
语气落寞,沈曼辞低头,不敢对视他镜子里的眼睛。
“怎么突然提这个?”
“我以为你懂我话里的意思,没想到其实是你根本不想去理解。”
封如深有些自嘲的语气说,更多的是埋怨和嗤笑。
“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有太多变数,不安定的因子在心里潜藏生根,她绝对不容许触手可及的幸福在面前灰飞烟灭。
封如深冷笑。
“沈曼辞,你就是怕,怕知道太多你无法承受的事,怕会毁了你和孟良鸠来之不易的爱情,你比谁都清楚,可你装的比谁都糊涂!”
“我再说一遍,出去!”
她使出最大的力气甩掉他的手,一只手指着门口,头上的发饰跟着她的动作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封如深已经怒不可遏,扣着她的手腕往跟前拉,一个踉跄,沈曼辞还是无可避免地面对他。
望进他的眼睛,她竟有些害怕的颤抖。
“真相总有一天会公诸于世,你再逃避,也会有知道的那天。”
他的瞳孔不断放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时间到了,她的订婚宴开始了。
会场上布置得简洁且富有格调,清一色用的草绿色系装饰,摆花是代表纯洁的百合,每桌上都有一株,盛放在玻璃瓶里,清香四溢,让人的心情平静放松下来。
宾客差不多都已入席,唯独不见某个重要的人,傅何时得空在孟良鸠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