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禄道:“奴才会扶着公主,自是不会让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下马。”酆时霄怒道:“你敢让她摔下马,本王治你的罪!”
“靖王放心,奴才手里有轻重。”
宗禄颔首一笑,唇角的笑意邪肆冰冷,让人瞧一眼便觉得后脊梁发怵。
沈默走到马匹前,轻提裙摆,本想着自己上马,不料腰肢一紧,眨眼间就被谢勋抱坐到马鞍上。
他适时的收回手,酆时霄气的胸膛震动,咬牙切齿的,“你就不能轻点?!”
宗禄黑眸轻闪,问沈默,“公主,奴才可伤着你了?”
沈默双手抓着马鞍,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模样,“没有。”
她这副模样是宗禄甚少见过的,乖顺柔弱。
他知道大人在伪装,为的是让旁人看出她受制于他,惧他,可他多希望,她这副柔弱的一面是真实展现在自己面前。
他微眯了下眸,看向酆时霄,“靖王听到了?”
酆时霄冷哼一声,对沈默道:“妹妹莫怕,等回到长乐宫就无事了。”
他跃上自己的马背,终于问道:“妹妹,哥哥怎没看见幼容?”
沈默唇畔轻抿,幽幽抬眸看向宗禄,抓着马鞍的纤纤素手紧了几分,手指骨节透着些冷白。
幼容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怕贸然说了露馅。
于是,只能以这种方式抛给谢勋。
宗禄避开她的视线,只冷声道了一句:“回靖王,幼容被奴才杀了。”
“杀了?!”
酆时霄好悬没一掌劈过去!
幼容是陪着妹妹一块长大的奴婢,她对妹妹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竟被宗禄给杀了!
难怪妹妹现在瞧见宗禄这般胆怯惧怕,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收起了尖利的爪牙。
宗禄云淡风轻的补充了一句,“不听话,便杀了。”
他跃上马背,牵起沈默马匹的缰绳,朝着前路出发。
陆盏握紧缰绳,看了眼前方的宗禄,想到在北凉临安城见到幼容的最后一面,他让她坐马车跟在后面。
幼容死了,应是与长乐公主有关。
许是宗禄要控制酆时茵,幼容从中使了性子,惹恼了宗禄,便取了她的命。
大部队快速前行,占据了官道的道路。
沈默知道,谢章就在他们身后跟着,他说过,他会在暗中护着她,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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