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度却对段晚宁道:“刚才段楼主说知道解法,现在看情况已是万分紧急,可否赐教一二?”
段晚宁指着许敖道:“他已经说过了,全都晚了。”
说话间,许敖忽然两眼一翻,唇角溢出黑血。南宫度叹了口气,在他人中之上下了针。
“这针一下,一盏茶后,大罗金仙也是要走的。”他站起身来,不再去看三人,只喃喃自语,“神医门号称通晓起死回生之术,其实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我医术不精,却妄自尊大不听劝告,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你没必要自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苏轻弦随口劝他,心里惦记的却是段晚宁,可转头就见白战浑身是血地出现在门口,手中提着一杆银枪,枪头正往下滴血。
“你!”苏轻弦吃了一惊,往外面张望,却见上客堂的院子里已经没了刚才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你这是怎么了?”
白战哼了一声,收起银枪道:“有些人不识好歹,教训教训罢了。”
段晚宁听到动静看过来,见到白战便向他招手,指着许敖说:“他要不行了。”
白战深深看了南宫度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段晚宁身边。他把银枪立在一边,说了句:“我说了,总归是要打一场的。”
段晚宁此时也顾不上问他是和谁交的手,只拉着许敖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白战上前将许敖扶起,低声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该说什么你就都说了吧。”
听到他的声音,许敖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清亮了许多,人也能支撑着坐起来——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这是回光返照了。
“白虎军当年在和罗山中了埋伏,尉迟将军,带人苦苦支撑,但派去求援的人都被杀了。还有军报,两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也被掉了包。让皇上以为尉迟战拥兵自重,想以西南部族要挟朝廷。”
“掉包军报的人就是你吧?”段晚宁道,“去求援的人是被谁杀的?”
“我那时只知道他名叫赖商。”许敖的眼珠转了转,“他是段柳行的徒弟,但实则是王爷安插进春意楼的奸细。”
赖商,段晚宁确定自己并没听过这个名字。
白战插话道:“赖商,就是吴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