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无论因为什么,段晚宁没有选择一意孤行地选择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时候,和皇伯伯面对面。这难道不是自己的功劳?
想到这,苏轻弦心里再次振奋了一些,摇着扇子施施然也出门去了。
门外小戳见他出来赶忙迎了过来,看着不远处段晚宁的背影,低声道:“二爷,今晚上的事,咱们真的要去?”
“为什么不去?”苏轻弦闲适自在地走在寺中,和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反差,“她请我去帮忙,又不是我们上赶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戳道,“二爷,韩载的事咱们就别管了。那人忘恩负义,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墙头草,现在是那段楼主本事大心又狠就跟咱们撇的一干二净,将来若是再来一出,您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韩载的事,还有很多事你都不明白。”苏轻弦沉声道,“今晚调集龙影所有的好手,挑二十个随我去迎水庄,另外的给我在城里春意楼的各个分舵都安排下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随时报给我知道。懂吗?”
小戳虽然不明就里,但依然认真应下,他斟酌着看了苏轻弦一眼,小心地开口:“二爷,你现在算是沉迷美色吗?”
“嗯?”苏轻弦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什么美色?你说那个段晚宁,她算哪门子的美色!”
“也对。”小戳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按理说,是她沉迷了咱们二爷的美色才对。否则早八百辈子就杀人了。”
苏轻弦抬脚踢在他后腰上,怒道:“本事大了啊你,胡说八道都编排到你爷头上了!谁的美色你说清楚,还有她杀什么人?你小子是不是以为你家爷怕了那丫头?啊!”
小戳“哎呦”一声,向前踉跄着冲出去了几步,捂着后腰地扭头道:“二爷诶,你想多了,哪有什么怕不怕的,人家不就是长得美貌了点,武功高了点,心狠手辣了点,咱有什么好怕的,是吧。”
苏轻弦追上去扬手要打,小戳赶紧捂住脑袋,求饶道:“二爷饶命,小的不敢了。”
苏轻弦一把薅住他,道:“我说戳爷,按理说咱相处时日也不断了,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整个上都谁不知道盛烈郡王府的小爷,青年才俊一枚?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怕那姓段的怕的没边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那是可怜她,同情心懂吗?
“她有什么好可怜的额?”小戳撇嘴,心想每次见面都吃瘪的额二爷才比较可怜吧,但这话可是不敢再说了,苏轻弦的自信被打击到,自己的身体就会被他打击。
苏轻弦哼哼两声,丢开他,抱着胳膊摇头晃脑地说:“她的身世可怜呗。父亲是为国效命的上将军,母亲家族富可敌国,又是人美心善,只可惜被奸人所害,全都死于非命。害得她自幼流落江湖,如今大字不识几个,还深陷江湖恩怨,独自支撑着那摇摇欲坠的春意楼,难道不可怜?”
小戳惊讶道:“她家的事二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轻弦勾了勾唇角:“我是做什么的?龙影难道是摆设?”他用扇柄敲了敲小戳的脑袋,得意道,“你以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顺着她纵容她,处处忍让,时时相助,难道真的是怕了她或者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