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起膝盖,坐到了他的腿上。
软滚的触感在他的腿上掠过,江衍鹤隐忍地绷紧了身体,急促的呼吸声从礼汀的耳畔见传来。
一丝不苟的领带被她拆礼物一样扯落。
她压低了声音,挑起男人的下颌,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像雪峰的顶端,棱角在手指的轻触下上下滑动。
江衍鹤在吞咽。
“很渴吗。”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眼睛湿濡又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需要的时候,想着谁?”
江衍鹤不说话,他只是笑。
她把玫瑰色的指尖,摩挲男人的额角,上面有轻微的汗浸。
换做之前,她会蹭上去亲舔,但今天她完全没有。
礼汀知道此刻她操纵着江衍鹤的感官,所以她不能露了下风,被他又彻底地压制。
装可怜示弱,从而被他宠到上位,太没有征服他的感觉了。
她想要他为她癫狂。
可是偏偏他的眼睛被她绑住。
她连探知他眼睛里是否浸着欲都无从下手。
那能不能激发他的颤栗呢。
要知道江衍鹤为自己唇齿发出破碎的音节,比自己被他撩拨得心摇旌荡刺激多了。
她把指尖从他的唇角探到他的牙龈。
他像野兽一样咬紧着牙关。
礼汀微眯着眼睫:“你是不是在忍啊,很可惜,你动不了。”
对方显然不是什么青涩的青年了。
男人笑了,笑容有些随意,语言也带着从容的磁性。
他唇齿有细润的气流:“谁说我想动,这种小把戏,我是没有感觉的。”
但和过去被他舔走血痕的触碰不一样,这次她很主动,遗忘了羞耻,完全被兴奋的情绪占领。
他的确压抑着他的呼吸,滚烫的舌触碰着她指尖的一小点皮肤。
礼汀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
多年以前,他桎梏着她,帮她拉上裙子的拉链。
那时候两人刚刚二十岁,他尚且能克制住自己的占有冲动。
可是对她的身体已经深谙到低点的现在,她的胜算何其小。
江衍鹤看不见她的裸背,纤细的腰肢,嫩又柔的腿。
礼汀却能看清他的身形。
就像他生日那年,别人送他的雪豹,捕猎时擅长蛰伏,含戾又沉郁,带着浓烈的危险。
不是这细细的绳索,和这把椅子能够承担着的。
“你今天约好的女伴,什么时候来?”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然落了下风。
显然男人已经察觉到了礼汀在吃醋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些问罪和责罚的意味。
礼汀不擅长和别人抢夺什么,她觉得即使赢了也不会得到快乐。
纤长的腿纠缠着他的裤腿,腰没有着落点。
平时他一定会伸出手将她的腰扶正,但今天她占据主导地位了。
眼看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任由猎物走近他领地的闲适的姿态。
江衍鹤半晌终于开了口,弯着唇角道:“谁说我约过?”
他笑了笑,语气散漫:“时间呢,你不是没回来吗,怎么看到的。”
礼汀煞有介事地说:“哼,那是因为我手眼通天,没回来就不知道你的情况吗,和你说,多的是我清楚的事,倒是你——就这么寂寞,随随便便就打算和别的女人共同出席年会了,别拿康阿姨来诓我,我知道是年轻小姑娘。”
“嗯。”他舔着她的指尖,有些含糊地笑起来:“就这么想我出轨啊。”
礼汀明明是为了挑拨他,可现在手指的濡湿让她浑身一颤。
她也顾不上压制她了,急忙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