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择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钟醒的奚落嘲讽毫不在意,原来却听得呼吸急促起来,脸颊微红,是被气的。还以为这样胆小的孩子并没有气愤这种过于犀利的感情,穆择颇感兴趣地瞧着,一点一点,心头就温热起来。
“穆先生……比你好很多。”原来终于忍不住,出口顶撞了还在说“他家有上市公司吗”的钟醒。
“你说什么?”钟醒眯了眯眼,表情恐怖得简直能杀人。
原来虽害怕,却还是梗着脖子,“穆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你……”
“穆先生更不挑食。”
“喂,小哑巴,你再说?”
“穆先生所有的一切,都是……都是自己拼搏出来的。”话说的有些急,原来呛了一下,才缓过气,嗓音发颤地反问,“你、你呢?”
钟醒威胁着举起的拳头,一下子就僵住了。
原来弱弱地说着的“钟少爷”,听在耳朵里,也多了些令他胸口泛疼的讽刺。
“哟,这是怎么啦?钟少,您这是……”负责给钟醒提包的工作人员噙着讨好地笑走过来,见穆择也在场,不禁笑得更谄媚了,“穆先生也没走啊?沈导演还在那奇怪您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钟醒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地,狠狠瞪着穆择和原来,手下一转,竟然转身,朝那无辜的工作人员迎面揍了一拳,又踹翻了一边的椅子,才气冲冲地走了。
“呃……怎、怎么回事啊?”一拳下来,揍得那人都懵了,却还是极有敬业精神地,挣扎着爬起来,朝穆择点点头,追向钟醒,“钟、钟少,您这又是发什么脾气啊?”
工作人员的声音渐渐没了,空旷的休息室走廊里,有呼呼冷风吹来,弄得灯光也忽明忽暗地。
一室清冷,有胭脂那并不浓烈的味道。
原来还僵着脊梁,指尖冰凉,被钟醒吓得脸色都有些苍白。
穆择浅笑绕到原来身前,静静地看了一会,才弯下腰,轻轻吻了原来的额头一下。
“穆、穆先生?”原来惊得睁大了眼,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眉心又被吻了一下。
整个人就僵在穆择温和深情的注视下,不知不觉,连眼神都迷惑了。
“在为我说话?”穆择俯身在原来耳边轻声说,吻着原来的耳垂,然后是鼻尖,然后是唇角,“这么……喜欢我吗?”
原来愣愣地,好像丢失了发音功能。
穆择就当是原来默认,抬手抚上原来的侧脸,细细摩挲了一阵,弯腰吻住了原来的唇。
“……谢谢啊。”
“……恩?”
“谢谢你刚刚,保护我啊。”穆择又吻了原来一下,“这个是谢礼。”
面对穆择的谢礼,原来是羞红了脸颊,局促地在身后握紧了手,不敢与穆择对视,清冷秋风中,鼻尖也沁出了汗。
“不、不用谢。”
原来张了张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