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时一然撇嘴:“如果你放开我,我会更好!”
孟修斯松开手,时一然冲他笑笑,掉头就走。
孟修斯骂:“犯贱!”
门卫大叔看着他,他指着自己鼻子:“我骂我自己呢!”
汪公子的离婚新闻很快被其他更新更劲爆的娱乐新闻取代了,记者们都没找到他前妻口中的小三,纷纷只能捕风捉影的报道一些没几个人关心的口水新闻。
孟修斯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假期,接了国外的一个研究项目,开始做起研究计划来。研究目的、研究过程、需要的人力经费、后期报告形成……孟修斯是一个敬业且专业的学者,对于这些,他从来不敢怠慢。一旦投入工作,他可以忘掉所有,吃饭睡觉以及他摸不透也握不住的时一然。
又是快递短信:“楼下有快递。速取。”光是看着短信,孟修斯就能想象到时一然那张面无表情的臭脸,明明长着那么一双好看的眼睛,真是浪费!
他给门卫大叔电话:“帮我签收一下快递,谢谢你。”
门卫大叔拒绝:“是贵重物品,要当场打开验收,我可不敢签。”
孟修斯没办法,只好挪窝动身下楼取快递。他以为会看到时一然,结果是一个中年人。他边拆箱验货,边闲聊似的问中年人:“之前好像不是大哥你送这一边啊?”
中年人憨憨的解释:“对啊,我刚送这一片。”
“之前那个高个子小哥呢?”孟修斯验完货,一部新手机,他本想送人的。
“哦,你说的是小然吧,他不做了。”中年人答。
孟修斯问:“为啥?”
“好像老家有事,回去了。”
孟修斯马上又问:“他老家哪儿的啊?”
中年人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在北城。”
“哦,谢谢啊。”孟修斯很感谢他。
他拿出手机给时一然的号码打电话,不出所料,依旧关机。他给他短信:“你的手机是摆设吗?”完了又发一条:“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发这样的短信,他明知道时一然就算真遇到什么事了,也肯定不会找他。可若是不发,心里又憋得慌。
短信也确实如他所想,跟石沉大海没两样。
很失落,也很惆怅。晚上睡觉时,孟修斯拿着新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他给时一然找着不回短信的理由:信号不好!手机坏了!没有一条能说服自己的!他搂着大枕头入睡,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他又像赌气一样把枕头扔到地上。他是有多寂寞,竟然需要一个枕头的安慰!他躺在床上,看着被他扔到地上可怜兮兮的枕头,不管怎样,枕头都是比人好的,起码你扔下它,它不会难过,更不会跳起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混蛋!”他起身又把枕头捡起,放到自己身侧,好像搂着一个人一样把它揽到自己怀里放着。
他戳枕头:“你这么硬邦邦的干嘛,我又没有恶意,你何必把我看的像洪水猛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可能双更
这是短的
很快结束
5、【番外上床不说爱】过往
本日的腾讯新闻头条又是汪公子,参加某时尚发布会时和另一个当红知名女星眉来眼去,发布会结束后两人还相约去了某五星级宾馆,被记者拍到全过程。
孟修斯把照片里的汪公子放大了一看再看,剑眉星目,确实是个美男子。多金的美男,有乱来的资本。
手机响起,铃声是《说谎》:
“我没有说谎
我何必说谎
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
我哪有说谎,请别以为你有多难忘
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强……”
孟修斯想,时一然跟这个汪公子,到底有一个多么缠绵悱恻的过往,可以让他在那个午夜难过成那样,失控成那样。
是黄大花的电话。
“周末有个舞会趴,要不要出来玩一下?”
孟修斯觉得自己需要调节下,欣然答应前往。
参加舞会前一晚,孟修斯给时一然短信问:“钱够吗?”
对方没有马上回,他再发一条:“如果钱不够,再找我。”
总是遇到了自己不能解决的难处,挠破了头才想到找他借的吧。估计开那个口前,都不知道自己否定了多少次才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拨通电话。
是个高级舞会,参加的人都是政商名流。孟修斯夹在期间,虽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但总归有些格格不入。
黄大花找到他,他问她:“找我来参加这种舞会干嘛?”
黄大花笑:“怕你在家里憋死了,让你放松下,反正你只负责吃就好了。”果然还是这种多年的死党最了解他。
孟修斯把腰带送了一个孔,端着餐盘走到自助区,准备大开吃戒。
居然还遇到跟他一样的端着餐盘埋头找吃的同类,他盯着那人的头顶笑,看来格格不入的不止他一个。
似乎发现被人看,那人很警觉的抬头,剑眉星目,嘴上都是油,孟修斯一眼就认出他。
“汪竹青!”他直接唤出他的名字。
汪竹青诧异地望过来,一嘴的油,看上去又蠢又呆。
“你认识我?”他指着自己。
孟修斯嗤笑:“看来汪公子不认为自己是名人!”
汪竹青撇嘴:“你谁啊?”他也打量孟修斯,判断他是不是某某报社杂志的八卦狗仔。
鸭舌帽、格子衫、黑长裤,牛皮鞋,手腕上是定制的卡西欧名表,不像是外面乱七八糟的人,汪竹青卸下防备。
“时一然的老师。”孟修斯故意。
汪竹青先是惊讶,马上转喜:“真的吗?”看样子还挺激动的。
孟修斯点头,汪竹青马上凑过来,把他拉到角落。
“他现在在哪里?”
“你有他电话吗?”
“听说他回了老家?”
“他现在好不好?”
……
一连串让孟修斯意外的发问,他盯着兴奋的汪竹青,找不出作假的痕迹。
“你回答啊,你不是小然老师吗?”汪竹青抓着孟修斯催促。
孟修斯甩开他,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汪竹青愣住,防备的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修斯看着他嘴上的油,笑:“唷,小子,反应还挺快!”
汪竹青马上跟他保持距离,站远了问:“你到底是谁?”
孟修斯挠头:“都说了是时一然老师了!”
汪竹青不信。
孟修斯递上自己的名片。
汪竹青拿过名片看了看,问:“你问那个干什么?”
“时一然遇到麻烦了!”孟修斯说完盯着汪竹青看。
汪竹青果然露出焦急的样子:“什么麻烦?”
孟修斯对着他笑:“骗你的。”
汪竹青掉头想走了。
“已经解决了。”孟修斯答。
汪竹青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不是他前男友吗?”孟修斯发现有些不对头。
汪竹青给他白眼,没好气:“对,不是。”
孟修斯五雷轰顶。
“不是?”他不肯相信。
汪竹青抿着油嘴非常肯定的点头。
孟修斯忽然弯腰大笑。
汪竹青问他:“你疯了吗?”
“你跟时一然什么关系?”孟修斯止住笑,直起身问他。
汪竹青很防备:“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以为你是他的前男友!”孟修斯把前后的事情串起来,觉得自己那些揣测是多么的搞笑。
汪竹青想打人。
“我还以为你抛弃了他,跑去结婚了!”孟修斯忍不住嘲笑自己。
汪竹青皱着眉骂:“瞎说八道!”
孟修斯指指自己脑袋:“这里坏掉了!”
汪竹青被他逗笑。
“你跟小然只是师生关系?”轮到汪竹青反问。
“一夜情算不算一种关系?”孟修斯问。
汪竹青突然怒睁双眼,吼:“你说什么?”
孟修斯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下一秒就被汪竹青揪住了领口:“你对小然干什么了?”
孟修斯推开他:“你要问的是,小然对我干什么了!”
汪竹青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你的小然把我睡了,然后拍拍屁股翻脸不认人了!”想到时一然一夜情后对他的态度,孟修斯就恨不得吐一口老血。
汪竹青怒气反笑:“真的吗?”
孟修斯苦笑:“这个有骗你的必要嘛!”
汪竹青托着下巴想了想:“小然能做出这种事!”
孟修斯斜眼看他。
汪竹青歪着头问他:“你喜欢小然?”
孟修斯看着他那张油嘴,心想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蠢嘛!他点头:“有一点。”
“什么叫有一点!!!”汪竹青又怒了:“应该要有很多点!!!”
孟修斯困惑了。
汪竹青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小然是我弟弟!”
“!!!”孟修斯震惊的看着他。
“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汪竹青低头苦笑。
孟修斯想到自己的姐夫何年真,似乎有钱人都喜欢玩这样的私生子游戏。
“时秀兰是谁?”孟修斯想起来问。
汪竹青很意外:“你居然知道她?”
孟修斯点头。
“小然亲妈!”
孟修斯接不下去话。
“我爸在青海早些年在青海当兵,认识秀兰阿姨,就生了小然。后来我爸走了,秀兰阿姨不知道我爸是有家室的。”汪竹青说起父亲造的孽。
“混蛋。”孟修斯骂。
汪竹青笑:“我妈也是这么骂的!”
“我爸和我妈都想把小然和秀兰阿姨接到北城来,可是人家不愿意,没名没分的,说出去真不好听。小然考大学,被人顶了包,最后只能去一个二本,还是我妈安排的,不安排的话连书都没得读。这次他考到北城,我爸和我妈乐坏了,可小然倔,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们。”
孟修斯嘲讽:“他要能接受才怪!”比牛还犟。
“他喜欢男的?”孟修斯问自己最想问的。
汪竹青给他白眼:“不喜欢男的,跟你一夜情?!”
“他之前有个喜欢很多年的对象!”这才是孟修斯想知道的。
“是他初中的一个老师。在一起很多年!”汪竹青说完,孟修斯脸色黯淡。
“是个混蛋!”汪竹青咬牙。
孟修斯竖起耳朵。
“明明喜欢男的,还跑去跟女的结婚!还拿小然的事过来威胁我爸!”说起这个,汪竹青就恨得牙痒痒。
“啥威胁?”孟修斯问。
“小然是私生子,同性恋,之类的。”汪竹青不想说这个。
“人渣。”孟修斯破口骂,他想揍人。
“小然不知道他做过这种事。”汪竹青道。
“为什么?”孟修斯不解。
“怕他受不了。”汪竹青叹气,父亲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叮嘱过他,不要对时一然说这个。
孟修斯想了想,摇头:“未必会受不了!”
汪竹青“切”他:“你又不是小然!”
孟修斯想,时一然应该会很快忘记这个人,再见面也会装作不认识这个人。过程会有些痛,但应该不会受不了到失控。
终于串起所有事,纠正了所有错误的猜测,孟修斯感激的拍汪竹青的肩,也很感激黄大花,没来参加这个舞会趴,将是多大的损失啊。
“小然忘不了他!”汪竹青无力道。
孟修斯点头:“我知道。”那首说谎唱得可真是,痛到骨子里了。
“你追他吧!”汪竹青提议。
孟修斯望着他,沉默。
汪竹青急:“你不是有那么点喜欢他吗?”
孟修斯还是望着他,不吭声。
“小然很不错的!我不想看他那么难过!”汪竹青软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