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奶奶的,大概是神仙不想看到我们这种粗人吧。桌子上摆着个棋盘,那可是玉做的,漂亮得很!”
“什么局面啊?”一个很喜欢下棋的书生问道。
“输了输了,白棋输定了。”
“你就没拿点什么回来?”
“谁说没有?”张屠夫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的棋子,看得出是上好的白玉打的,这么一个怕也值好几十两银子了。
经张屠夫这么一宣扬,废墟里闹鬼的消息就传得更加沸沸扬扬的了。
有不少住在郊外的百姓都开始说自己听到了笛子的声音。
也有不少贪财之人跑去山上看那副玉做的棋,只是他们怎么样也没办法拿下半颗棋子来,不过任谁也看得出来白棋已经出输了。
事情越闹越大,终于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这天正午,苏晓魂正在御花园赏花,舒轲非神色古怪地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苏晓魂一愕,随即止不住地笑,“不会吧,红叶山庄闹鬼?”
舒轲非点了点头。
“这鬼倒真好心,还帮着红叶山庄造房子。不过,谁稀罕?”苏晓魂面色转冷。
他一只手攀在一株牡丹上,原本盛放的牡丹一点点地缩了起来,花瓣掉在了地上。
“青阳子,你是想要提醒我,我还欠你一个赌约么?”
圣宣元年四月,宣帝南巡,摆驾扬州。
扬州太守率着一众乡绅站在扬州城外诚惶诚恐地等着迎接圣驾。
虽然名义上说是南巡,扬州太守心底对于宣帝为什么会走这一趟可也是清楚得很。
显然是扬州城外废墟闹鬼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圣驾,这件事情,弄得好他不过是被摘了顶戴乌纱,弄不好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回想起前阵子朝里对这位新帝辣手无情的作风的传闻,扬州太守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远远瞅着,长龙似的仪仗队已经越来越近了。
那明黄的轿顶在太阳的照耀下看地人眼花。
“陈爱卿……”
“臣在。”陈骞偷偷打量了宣帝两眼,看起来并不如传闻中那穷穷凶极恶么。
相反除了略有些苍白之外,这位新帝可以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懒洋洋的无谓气质则更显得可亲可近。
“关于这扬州郊外闹鬼一事,爱卿你有何看法?”
“臣以为,这全是愚民们以讹传讹,胡编乱造出来的。”
“噢,身为父母官,你可有去察探过?”
“这……”
宣帝挥了挥手,“我大齐不养无能无为之吏,来人,摘了他的顶戴,听候发落。”
两个侍卫把陈骞拖了下去。
自始至终,坐在堂上的男人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除了到扬州的第一天,宣帝摘去了太守陈骞的官帽之外,之后的整整七天都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宣帝偶尔会在扬州城里巡视一下,大多数的时间都呆在太守府里。
地方官员送上古玩字画,献上美女娈童,都被他的贴身近侍退了回来。
没有人知道皇帝究竟在做什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