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说苏晓魂吗?”
青阳子点了点头。
“大概是三四天前,宫里传出消息说一直昏迷不醒的宣帝终于醒了过来,号令全京城掌灯三日以示庆祝。就不知道……”
唐双月的神色有些诡异。
青阳子脸色苍白,唐双月伸手扶住他,转头对大殿里的众人说,“青阳子他赶了那么久的路,想必也很累了,我先送他去休息。晚膳后我们再做讨论。”
“这样也好。”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对抗魔教一事事关重大,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讨论出结果的。
“道友,你也觉得……”青阳子把下半句话吞了回去。
“是的,我也觉得苏晓魂凶多吉少了。”唐双月替他说完,“这天下午人能够解开狼,更何况是被决明子催烈了毒性的。若非如此,舒轲非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显然他打算让整个武林自相残杀而亡,魔教恰好帮了他一个大忙。”
“而京城掌灯三日则是他们惯用的虚者实之,为了稳住边关的大军,让他们不致妄动。”
唐双月拍了拍青阳子的背,“这样的结果在当初你问我要走狼之后就做好准备的吧。”
青阳子不言。
他们已经走到了武当招待外客的偏殿,“贫道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那我先告辞了。”
房间还是他和苏晓魂上山时住的那一间,摆设什么的也一点没变。
青阳子拿起桌上的一壶水酒,走到殿外的空地上,默默地把酒浇在了地上,“贫道以为,应该还来得及的。”
“如果贫道没错,这杯酒就用来祭奠道友你求仁得仁的一辈子,你想要得你已经都得到了……”
“如果贫道错了,这杯酒就姑且算是预付的一点利息,贫道随后就来请罪……道友你奈何桥千万别走地太快……”
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在他面上绽开。
傍晚,所有人都来到武当的主殿上,虽然说武当为来访的客人们准备了精致的素斋,但大家心里都有隐忧,没有人有心情去吃些什么。
金瓶长老看着殿内的众人,清了清嗓子,“此次魔教行事心狠手辣,眼见是要灭我中原武林,如今内忧外患之下,各位可有什么法子,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也好。
“这次魔教行事,实在隐秘,敌暗我明之下,防范殊为不易。毕竟中原门派众多,而魔教从发出绝杀令到动手间隔不到一天。同道就算想要赶去相助也来不及。”方觉明沉吟道。
“确是如此,如每派都前去布防,则明显人手不够,最后怕是会落得被魔教各个击破的下场。”另一个对青阳子而言有些陌生的面孔接续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找出魔教的藏身所在吗?”一个看起来性子很火爆的少年跺了跺脚。
“自从接青阳子道长的消息之后,我们就派出大量忍受四处搜寻,却始终没有结果,我们并不知道魔教这次究竟来了多少人,若他们化整为零,藏身在各个村镇之中,我们基本上是不可能找到的。”温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