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渊拿着店家包好了送到手上的成衣,有些无奈。其渊一走出成衣店,候在店外的小林子便上前接过。小林子看着皇帝走出这店时冰冷的脸色,自然是有些害怕。再看看自己主子的脸色,便不免心疼。
其渊出门一会便也平静了,皇帝一会功夫脸色变了,不会是自己身上的问题。想起前几日皇帝的和善,便心里想开了,就带着小林子看看这燓厦京都的繁华。
走着走着,其渊便进了一家墨斋。
迎面进去,便见挂了几幅字画,其渊不由地细细赏玩起来。看到最后,其渊见柜台整整齐齐摆了笔墨纸砚,眼睛一扫,便瞧见一方得心的砚台。那砚台一侧便刻了湄渊居士的诗作“品梅”,几枝古梅凸现其上,老枝清冷,疏梅点点,当真精致。砚身光滑细腻微微透着油亮光泽,尊是一方好砚。
其渊微微一笑,伸手刚想探过去,看到一双葱葱玉手拿过了那方砚台。其渊抬头一看,是一位蒙了面纱的女子。
白芙蕖看着旁边那人伸了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料想也看中了这方砚台,便看了过去:“公子也喜爱这方砚台?”
“这砚台石质细腻坚润,另有湄渊居士的‘品梅’,是一方好砚。”其渊道。
“那便让与公子吧。”白芙蕖看着其渊微微泛蓝的眼眸,知道这肯定不是燓厦人,况且自己对好砚并不是特别乐衷,便友好地将砚台递过去。
“不,”其渊挡了挡,“既是姑娘先得,便该是姑娘的。”其渊眼睛一扫,伸手拿过一方没有任何铭文的青紫色荷塘砚台,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方砚台也是一方好砚。”没有名人居士提笔铭刻,却是上好的石质,其渊的指腹在砚身上抚过,微微一笑。
在他们身后,洛安常只瞥了一眼,便转身翻看陈在一边的书卷。
白泽芝在他们身后默默看着,没有插话。他知道这便是莫桑国的闲散王爷宁安王,而这般骨子里透出的与世无争的淡然着实让白泽芝一愣,实在跟他那争宠无度的母后一点都不像。
“店家,这几样算一下吧。”白泽芝道。
白泽芝付了银两,带着母亲、妹妹和洛安常离开了墨斋。
至始至终,其渊也没有再抬眼看旁人一眼,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看字看画看砚,自得其乐。
在客栈雅间,莫桑皇帝其冽听着暗卫禀报,挑眉喝酒。
“他这闲散王爷倒是当的悠哉,到了燓厦地界也怡然自得。”皇帝冷笑。
暗卫低头不语。
“倒是这脾气,”皇帝眼眸一凝,“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
暗卫还是不语。
“下去吧。”
过了半个时辰,其渊由侍卫引着来到雅间。
“二哥。”其渊走了进去,发觉皇帝一脸冰冷没有应,犹豫了一下行礼:“皇上万安!”
“坐吧。”皇帝淡淡道。
随后,侍卫便让下人上菜。
其渊这一顿吃的很是拘束,像极离开莫桑的那一日。其渊不明白这位皇帝,前几日明明还挺温和的,时常会有温柔的神采,到燓厦京都怎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冰冰的。仿佛那温柔的二哥全是自己的臆想。转念一想,这是到京都了,皇上马上要以战败国姿态去面对敌国皇帝,自然心情不会好了。
这时候,下人端了两份豆花上来。
“这是什么?”皇帝问道。他定下的膳食都呈上了,并没有这一道。
其渊闻言一愣,看向皇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是宁安王从外面买来的燓厦小吃,属下试过了。”瑟答道,每道菜呈上之前必然会试一下是否有毒。
“是。”其渊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