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鸿是个外科医生不假,但没人说外科医生就不能懂中医针灸。
司南的头疼西医查不出问题,她就试着用了中医针灸。
没想到却被说成虐待病人,说这些话的人未必是不懂针灸,只是不相信她会针灸,或者是纯粹的想看她倒霉。
毕竟这个病人不是一般的病人,那是司家的小少爷,司景辰的私生子。
稍有不慎,就会惹上大麻烦。
“谢谢司先生相信。”
“不走心的感谢就免了。”司景辰说着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递给宴惊鸿,“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景叔说。”
宴惊鸿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一抬眸看见司景辰眼底闪过的不耐,赶忙伸手接了。
该交代的交代完,司景辰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宴惊鸿和司南。
宴惊鸿暗暗松了口气,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按长短粗细,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银针,针尾用裹着一层粉玉,宴惊鸿伸手拿了一根试了一下,触感细腻莹润,比她那套好太多。
“你已经爸走了,你要是再不睁眼,我不保证我能忍得住在你身上试这套银针。”
之前还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男孩儿,倏地就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盯着宴惊鸿的手,准确的说是她手里的银针。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明明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说话的样子却跟司景辰一样深沉又傲娇。
果真是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宴惊鸿看了司南一眼,将手里的银针放回盒子,慢吞吞的开口:“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司南看着她,对她的话充满怀疑。
见她的神情不像哄人,刚准备松一口气,宴惊鸿又说:“我只动针。”
司景辰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看手机,早饭也一直没吃。
半个多小时了,楼上一点动静都没,那小子真这么听话?
“景叔,楼上什么情况?”司景辰没忍住问了一句。
景叔说:“我刚刚从门缝看了一眼,宴小姐正在给小少爷施针。”
“醒着呢?”
“对,醒着的。”
司景辰眼底升起淡淡的玩味。
“这位宴小姐年级轻轻倒是医术了得,希望真能治好小少爷的病。”景叔对宴惊鸿的印象挺不错。
“对了少爷,今晚肖家老太太在云城酒店过七十大寿,需要我帮您准备礼物吗?”
司景辰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我让秦威准备了。”
“老爷子前几天特意打来电话,让您亲自去一趟。”景叔说。
司景辰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不客气地开口:“下次他再打电话过来你就告诉他,他要是想再续年轻时候的孽缘就自己去,别打我的主意。”
景叔知道司景辰的脾气,没再多说。
当然了,这话他也不敢给老爷子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