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鸿脑袋晕乎乎地被带回了包厢。
手没感觉疼,只感觉烫。
“她手没事儿吧?”
楚源问了一句。
江添把纱布打了个结,抬头看他:“你跟关心我家惊鸿?”
楚源一噎,下意识地看向司景辰。
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笑着开玩笑:“所有长得好看的美女我都关心。”
“渣男。”
江添那句渣男没有刻意压着声音,再加上此时包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那一句渣男就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齐竟哈哈大笑:“终于有女同胞站出来声讨你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必须得喝酒庆祝一下。”
司景辰扫了他一眼,走过去拿起西装外套。
“不喝了,等伤好再说。”
司景辰走了,其他人也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纷纷散场。
江添叫了代驾,开着她那辆黑色的帕萨特会宴惊鸿住的小区。
江添十分懊恼。
医生的手有多精贵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今天宴惊鸿却因为她伤了手。
“你要是实在有愧,这两天就包了我的一日三餐和衣物换洗好了。”
“行吧,煮方便面我很拿手。”
“还得卧两鸡蛋,我是伤员,需要补充营养。”
“没问题,再赠送你一个香肠。”
两人在后座开着玩笑,很快就将晚上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
宴惊鸿因为手受伤,暂停了去辰园给司南针灸。
陈晋见她手上包着纱布,问:“你手受伤了?”
宴惊鸿点了点头:“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陈晋叹息一声:“今天我听说你那个病人左小青的手术准备安排在这两天呢,你这手伤了,估计又得往后推了。”
“不是说她手术费没交上吗?”
“昨天交了,好像是她妹妹来给她交的,看她妹妹还像个学生呢,这钱估计也是打工赚来的。”
这世上的快乐大多相似,苦难却各有千秋,尤其是住进医院里的人。
宴惊鸿去病房看左小青,见她神情非但没有一丝轻松愉悦,脸色还很不好看。
她看见田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宴医生,我不治了,我想出院。”
宴惊鸿惊讶:“为什么?你这个病虽然不要命,但如果不治也会很危险。”
左小青没说原因,只是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宴惊鸿:“宴医生,能不能把那笔医药费退出来?我不治了,我明天就办出院。”
宴惊鸿大概猜到了她为什么突然要出院。
“你先别着急,出不出院,我还得跟你的家属商量一下,至于你交了的医药费,如果坚持要出院,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都会给你退回来。”
左小青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宴医生,给你添麻烦了。”
从左小青的病房出来。
负责左小青的那个护士说:“估计她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才不想治疗,想要出院了。”
宴惊鸿问:“什么风言风语?”
护士说:“听病房里的其他家属说她妹妹好像是做那个的,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齐钱医药费。”
宴惊鸿顿住:“其他家属说的?他们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也是听他们传的。不过我看那个姑娘像个学生。也不知道这谣言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