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就不能放我儿子了?”
聂扬帆只好直接道:“童若馨的妹妹童若卿今天被发现被人杀死藏尸在她家的地下室里,我们怀疑是熟人作案,所以才打算继续拘留你儿子。”
凌母惊呆了,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重磅消息,“不可能……不会是小森干的……他不会杀人的、不会的……”
“我们只是把他圈定为嫌疑人,还要做进一步的排除,你别急伯母。”聂扬帆知道这种消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太残酷了。
凌母顿时垮了,她重重地坐回塑料椅,宁奕静静地看着她哭泣,没有任何表情。
晚上九点半,聂扬帆才下班,他和宁奕一起散步回家,花了大半个小时。夜灯下飞虫起舞,路上车灯刺眼,淡淡的风吹乱了宁奕的碎刘海。
聂扬帆看见了,抬手把他的头发拨开,岂料手一触及宁奕的头发,就被宁奕一把握住。
“你怎么——”
宁奕一把扑进聂扬帆的胸膛,额头狠狠地砸在他胸上。
聂扬帆倒是觉得出乎意料,一时间手足无措,“宁奕?……宁奕?……”
宁奕一动不动,这个装死的状态是他常有的,聂扬帆迟疑了一下,把手掌覆在他的后脑勺上,亲昵地抚摸,“怎么了,小奕?”
他改用称呼,只为了拉近两个人的关系,宁奕闷闷地回答他:“以后不要随便给我改名字。”
原来是那件事,聂扬帆忍不住咧嘴笑了,“聂扬益同学,我可爱的弟弟?”
宁奕举起手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聂扬帆,“我不高兴当你弟弟。”
“那你要当我什么人?聂扬益同学。”聂扬帆打趣他。
宁奕气得拿头猛地撞了聂扬帆一下,面色微红地抬起脸来,“就是不想当你弟弟,不行么?”
这个模样……莫非是在撒娇?
聂扬帆睁大眼看着宁奕脱下淡漠的皮囊,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脾气,是自己改变了他么?这样一想,聂扬帆更加开心了,他见证了宁奕从自暴自弃到阴阳怪气再到平易近人的过程,好比种一棵植物,抽芽、散叶、开花,一点一点的,凝结着自己心血的宝贝终于可以沐浴阳光了。
“不当我弟弟的话……”聂扬帆的眼神也变得柔软,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第一次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那就当我的——”
“什么……?”宁奕期待地看着他,两个人交汇的眼神慢慢地变了质。
宁奕压抑不住自己的期望,他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可现在这种气氛,让他有了恋爱的感觉。
有一个人爱护着你,处处为你着想,能够猜到你的心思,能忍受你的缺点,而你自己,也无时无刻不把那个人的话牵挂在心头,这说明什么?
聂扬帆很想脱口而出什么词,但是他一时间又被想吐露的那个词吓到了,赶紧咽了回去,好像跟一口痰马上要吐出来了,结果自己却顾虑起了会不会污染环境一样。
宁奕迟迟等不到聂扬帆的下半句,不由得失落,于是他拉起聂扬帆的手,“走吧,很晚了。”
“哦……”聂扬帆任他拉着自己,这几日同床共枕,使得他产生了两个人的确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因为宁奕没有什么睡觉恶习,自己也没,所以相处得格外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