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床褥的大床上,侧躺着一个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质的睡裤,露出线条优美的后背,零碎的短发,遮住了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他的脸色很柔和,平静,像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他似乎皱了眉,不知梦里梦到了什么,痛苦而又快乐的闷哼了一声。
猛然间,他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平静的可怕。
只过了几秒,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很高,常年的运动,他的身材很好,肌肉很结实,尤其是腹部的六块腹肌,曲线分明,充满了力量。
他低头看了眼裤裆,抿着唇,从衣柜拿了一件新的内裤,走进了浴室。
花洒的水从他头顶一直落下,水是温的,淋下来,却依然解不了他心头的火热,脑子里一直闪现几年前那个夜晚的画面,那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她的唇,她的指,她的紧致,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他去了芝加哥后,才知道平子为了给他传达消息,回的路上出了车祸,听说挺严重的,一条腿基本是废了,之后他也问了王叔,她家的状况,但王叔说,他们搬家了,离开了b市,出了国,去了布拉格。
王叔倒也是尽职,托了朋友背地里照顾他们,他在芝加哥定下来后就一直很忙,继而六年的时间,学业,事业,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后两年他还有点时间喘息,但他并不敢过于打探向初瑷的事。
那个女人,就像毒药一样,容易让人上瘾,他怕自己沾了,再也戒不了。
除了给她铺未来的路,姚单几乎不去打扰和过问她的生活。
说起来,他家里人倒是狠心,他刚到芝加哥留学的期间,姚家为了让他历练,只给他学费,生活费更别说了,少的可怜,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不是那种离开了家,就没办法生存的人。
姚单每回梦到她,便是有股欲望迫使他去找她,可辗转一想,他以什么身份去找她?如果捅破以前的事,她对自己会是态度?能接受,还是无法原谅?
他双腿分开站立,想着她,他的手终于缓缓的垂落了下来,滑动的肩胛骨上的肌肉明显紧绷,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手臂上的水珠溅了出去,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哗哗作响,很快,夹着男人舒适愉悦的闷哼声,在偌大的浴室里,久久徘徊。
六年,他都是靠着自己的手度过,这种日子真是在糟糕不过了。
发泄完,姚单从浴室里出来,擦干身体后,换上了工整西装,手腕上,是一款卡西欧的手表,选的是比较沉稳低调的款式。
王叔正在端早餐上桌,姚单从楼上下来后,他莞尔了几秒,总觉得,这六年的时间,他们少爷的变化可真大,他的内敛沉稳,如水一般静,有一点不变的是,他跟姚家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
“少爷,睡得还好吗?”王叔问,姚单回国后就版粗去住了,很少回来姚家的别墅住,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通常回来,都是看在自己母亲唐柔的份上住上那么一晚。
姚单嗯了一声,端正的坐在了餐桌面前,等他吃完早餐,助理超云已经在外门恭候了,很巧妙地躲过了跟姚家人吃早餐的时间。
超云发动车子,一边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总裁,下午一点四十分,电视台那边还有你的专访节目要录制。”
姚单叠着腿,面目英俊柔和。
超云想,自己老板的修养和举止可真是好的没话说了,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在超云偶然一次见到他身上的纹身后,他就不这么想了,表面的修养指不定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鬼畜。
许久,他终于开了口,“你去帮我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