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多了一个宋清珏。
他微凉的掌心忽然抚上她小腿,犹如触到薄雪一般,她冷的“唔”了一声,肌肤上细小温软的茸毛轻轻颤栗,她僵硬地蜷在座椅中,一动也不敢动,他便俯贴过来,嘴角轻搐,微微地咧开:“真好听……”额头抵住她额头,纤长的睫毛低垂,如冷玉般泛出剔透的冰凉,他抚摸着她的腿,缓慢游离,力道中蕴着一种心惊肉跳的粘腻。
她的心瞬间抽得死紧,耳边嗡的一下,失声大叫:“宋清珏!”两条雪白的腿使劲往后蜷,却根本是徒劳,身后是冰冷的椅背,他就在她面前,如巨大的阴翳往下倾塌,根本无路可退,她两只手攥的发白,手腕被铁拷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整个人竭力往后躲,他的手却不容抗拒地伸进她睡衣裙摆里,撩出那如凝脂柔嫩的腿根,她疯了一样挣扎,全身瑟瑟发抖:“不要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清珏……我错了……”
宋清珏的脸上只有温和平静,手心来回地在她腰上轻抚,却是慢慢说:“络络,你答应我要和我在一起,是真的还是骗我?”
白络络睁着泪盈盈的眼睛,宛如是放在水里的乌黑玛瑙,澄澈明净,昏暗的灯光下,浓密的睫毛像是蝶翅,在灯下投着微影,她几乎没有犹豫,哪怕是以后真的逃不掉,至少还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地过,她忙不迭地回答他:“是真的,我就是想回老家去看奶奶。”她说完,抿着发白的细唇,战战兢兢看着他。
他缓缓直起身,一言不发,她瞳仁里惟有他的倒影,像是下定决心,清澈分明,面颊上淌着斑驳泪痕,他唇角一扬,拿出钥匙打开她两边的手铐,她立刻整好睡裙,动了动酸疼的手腕,看他还在凝视着自己,眼中沉沉如潭,仿佛在想什么,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想让他变成之前的样子,而不是这种捉摸不透。
她心里忐忑不安,期期艾艾的低唤:“清珏。”伸手搂住他的腰侧,将脸一抬去舔舐他微凉的唇瓣,如蝶翅一样温柔的轻触,导电般直落入心里,柔软的不可思议,他身子一震,然后紧紧地回抱住她,仿佛再也抑制不住,有一种狰狞的狂热骤然在体内爆发,似熔浆焚烧着脏腑,叫嚣着焦躁的渴盼,他微弯下身躯,手臂一份份收紧,力道大的要生生把她揉碎,她暗松了一口气,主动地吸吮他火舌,一点点缠住他舌尖,鼻息里全是他沉木似甘冽的清香,又像温润的露水,渐渐变得沸热浓烈。
她身子愈来愈软,全部倚在他怀里去,柔弱无力,他终于放开她,垂眸便看见她颈间笼着柔软的细发,露出一点肌肤,宛如滑腻皎洁的缎子,在台灯下泛出羊脂玉般莹白的光,更有一股甜糕似的奶香氤氲到心底。
他缓缓地抚开那里的头发,很温柔的抚摸,指尖布满粗糙的一层茧皮,仿佛蕴着丝丝电流,从她心头无声滑过,直痒到最深处,她肩头微微一动,他痴了一样,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里,用脸庞轻轻磨蹭,就像是飞蛾,跌跌撞撞地扑进唯一的光亮,一次又一次,哪怕是被火焚烧了翅膀,挫骨扬灰,万劫不复,他就是停不了。
外面黑沉沉的一片,依稀有轻微的雨声,她海棠色的柔缎如一泓清泉从他臂弯流泻,惟有她是灼热的,让他心底溢出满满的缱绻欢喜,一丝一缕蘸着蜜糖似,甜的沁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