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他的脸几乎是痛得扭曲了起来,要是胆小的人见了他痛成这模样,估计会被吓哭出来!
苏长歌脸色平常,也不顾皇甫凌天的如此痛,施完一枚毫针,便继续第二枚。
这相当于痛苦加倍。
皇甫凌天几乎脸无人色,牙关吱吱作响,听着人几乎会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将牙关也咬碎来!
容珩淡漠的脸色看着,也露出了一丝不忍来。
“歌儿,表兄实在疼得厉害,要不我将他的穴道给封了?”
“不行!”苏长歌毫不犹豫的否决,“我需要根据穴道和经络脉搏等信息来下针和运用章法,封了穴道我便连医治都不能进行了,这痛是必须要承受的。”
容珩听着,也不再说话了。
苏长歌其实也很不忍,皇甫凌天如此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痛成这样,可想而知那痛是如何的难忍,她忍不住问道:“表兄,可要我停下来?”m.
“不,不用……”皇甫凌天喘着气,额头冷汗岑岑,“我可以……忍受的!”
容珩看皇甫凌天冷汗如雨,不停的流,想了想,便暗暗将隐匿在暗处的将离也叫了进来,让他多派些人守着房子不让人靠近,再让他帮皇甫凌天擦冷汗。
慕苏长歌对皇甫凌天有些敬佩,不禁叹了一口气,也不去看皇甫凌天,施完第二枚毫针,便第三枚,最后皇甫凌天的腿部被插了十多枚长长的毫针。
待这些针全部插上去,即使有将离帮着皇甫凌天擦汗,她身上的衣袍仍然湿了一半。
待苏长歌施针完毕,他整个人就几乎虚脱了,喘着气几乎晕了过去。
“表兄辛苦了。”苏长歌看着,即使残忍,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像今日这样的治疗不会只有今天,未来的半个月或许表兄都要忍受这等锥心之痛了。”
其实,治腿定然是会有一个很痛苦的过程的,之前皇甫凌天的双腿只是有一点知觉,所以下针不会很痛,现在知觉面积大了起来,真正下针的痛苦是很剧烈的。
苏长歌早就知道这些,她原本打算迟些再告诉皇甫凌天的,想不到他恢复得如此快,她都还未来得及告诉他。
还有就是,他如今只是左腿的知觉好一点,如果是双腿同时好起来同时下针,他不知道会不会痛得晕厥过去?
关于这些神经方面的治疗,痛处从来都是比较大的。更何况,是在有疾病下的神经疼痛,常人根本难以忍受。
“未来半个月?”容珩一愣。
喘息着的脸色青白青白的皇甫凌天也愣了一下,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罢了,他摇摇头,声音因为方才的痛楚和极力忍耐有些沙哑:“无碍,我能忍受。”
“那就好。”苏长歌叹了一口气。
那些针还扎在皇甫凌天的腿上,至少要两刻钟之后,待里面泡浸的药和穴位得到刺激,才能将针拿开。
最痛的时候,其实是在下针的时候,针插在腿上之后倒没有那么痛了,却也还是很痛,皇甫凌天额头依然有冷汗冒出来,不过好了很多。
趁着这段时间,苏长歌便给皇甫凌天检查另外一条腿。
总的来说,皇甫凌天的右腿是比较严重的,所以,他的右腿恢复要慢上一些,右腿的很多地方也不像左腿那么快有知觉,所以苏长歌也不用给他的右腿施针。
不过,多检查,多观察他右腿的变化还是需要的。
检查完毕,苏长歌动手替皇甫凌天有技巧的捏了捏腿部,对皇甫凌天道:“你这一条腿按摩应该多一些,也要按摩到穴道才真正有大作用,如果你平常有懂医懂穴道的朋友多让他们帮着按摩一下对恢复大大有益。”
皇甫凌天听着,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他这样的地位,认识人自然不少,皇城懂医的人自然也多,不过,能不能信得过便另当别谈了。
容珩看着苏长歌帮皇甫凌天按摩,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起来。
即使是表兄,而且是他唯一一个亲近的表兄,苏长歌如此与皇甫凌天肌肤相碰,容珩心里都是还有些不舒服的。
他不希望苏长歌碰触任何人,无论男女。
但是,皇甫凌天到底是他的表兄,而且,他也知晓,帮助皇甫凌天医治双腿,如果苏长歌不是看在他的份上,未必会愿意医治。
毕竟,这些天他也是看到的,医治皇甫凌天双腿当真不容易,苏长歌在上面花费了不少心力。
又是选药材,又是备药材,又是制药,又是调配药物,还处理器具打造器具,她所懂得的东西多得让人震惊!
而且,虽然前不久才开始一直皇甫凌天,容珩却知晓苏长歌是用了不少时间准备这些东西的。
相当认真有心。
差点连他都忽略了。
他想到这,抿抿唇,瞥一眼将离,“将离,你也是懂穴道的,让王妃给你讲一讲,你照顾忠勇侯的时候,多帮忙按摩一下?”
将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