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很难熬。

但有些东西，是需要清晰地感受的。

邵羽曾经想过，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他昏迷了，是不是醒来就已经好了？

后来他发现不是。

旧的脱落、新的生长，这过程中身体内的灵力微妙变化，是需要一点一点感知才能更好地了解和运用的——所以他只能瞧着于歌，重复他曾经经历过的。

洞天里时间模糊不清，邵羽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才从青色的水中脱离的，但床上此时才脱落了很少的鳞片，按这个迅速，换鳞或许要持续好几天。

他叹了口气，下床开始摆灵石。

除了聚灵阵，也无法可想了。

“别走……”

即使辨认不出龙的表情，光听声音，也能想象到他露出了何等脆弱的神色。

亲近的人在身侧时，往往会无法坚强。

邵羽走了过来，摸了摸龙角，缓缓道：

“我在这里。”

“哪儿也不去。”

“陪着你。”

熟悉而轻柔的声音似乎抚慰了它，龙的扭动慢慢平缓下来，阵法完成，邵羽便上了床，抱着龙，缓缓抚摸他的身体，轻轻拍着它的后背，抚慰着它。

日升月落，三天过去，于歌变回了人形……的一半。

准确地说，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龙。

这样瞧瞧，有点像鲛人？

经过这些时间，邵羽再大的欲望也熄灭了，而这次主动索取的，是于歌。

他想的很好，下面是龙尾巴的话，烧鱼就没有办法做下去了！

计划通√

然而最后还是被压倒了。

邵羽笑得优雅，抚摸着他脖子上一块倒长的鳞片让他变回去，戏谑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为何龙会如此震怒呢？只不过是因为，被触碰到弱点罢了。你说呢，爹爹的小龙？嗯？”

于歌浑身发软，怒道：“混、混蛋！”

一定要弄个保护脖子的道具啊摔！

他们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

室内暖洋洋的，散发着情欲的味道，云雨过后，两人拥在一起，突然都是一怔。

他们分明感觉到，丹田之中流转的灵力，猛然波动起来！

元婴劫。

还是混合版的！

两人起床穿衣开门的时候，上空的乌云已经凝成，明显可以瞧出来是最开始是两团不同的云，可现在，它们已经连在一起，目测是分不开了。

天劫这种东西，是只针对一个人的，若是两个同时引劫的人站在一起，天劫绝对不会排队一个个来，而是干脆一起，并非……威力更大，更难熬。

邵羽：“……”

于歌：“……”

啊，看样子是还在做的时候就开始形成了呢，这操蛋的人生。

难怪前面没发现。

邵羽的心情分外复杂。

如果他没有沉浸的话，就会发现，然而说不定会萎了……还是就这样吧。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