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脚步微顿,他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声线压低道:“夜九卿,你是男人,那你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
夜九卿提高了嗓音说道:“我这特么的不是被她瞪出来的嘛!”
江晏面无表情道:“她都把你瞪出来了,那你这个脑子是猪脑子吗?动脑想想她为什么要独自留下?之前你不是一直说你很了解她吗?我看你说大话挺有一套的!你要想当男人,现在就冲进去,至于是不是,那就不劳烦夜少验证了,我老婆知道就行了。”
夜九卿一时间哑言:“……”
江晏说完便转身上了车。
赫连律上前,拍了拍夜九卿的肩膀,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地说道:“老夜啊,人家江晏也没说错,苏禾什么应该你又不是不了解,你这纯属是送上门去给江晏损你的机会,你说你傻不傻?别总跟个傻二哈似的,一天天地凑上去挨骂。”
夜九卿深邃的蓝眸里布满了寒霜,冷眼刮了他一眼,“不说话你会死是不是?”
赫连律“切”了一声:“老子这是看你孤苦伶仃的,好心关心一下你,真是好心当驴肝肺了!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朋友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
夜九卿:“……”
……
江晏上了车,顾北言和万木齐紧随其后。
车内。
顾北言好奇道:“阿晏,你确定就这么走了,把弟妹留下?”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到,江晏竟然会任由苏禾落在席玦的手里。
“还是你们夫妻两个又在憋什么大招?”顾北言道。
万木齐插了一嘴,说道:“难得见到你再遇到席玦时,还能这般的冷静,这足以证明这弟妹对你的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
万木齐这句话,顾北言非常地赞同!
男人闭着眼眸,靠在后座背上,迟迟没开口。
良久,男人睁开眼,漆黑深邃的眸子宛如一只沉睡了许久的猎豹,即将苏醒。
他沉声道:“我有答应让她独自呆在这里吗?”
顾北言挑眉:“没有吗?”
万木齐微眯了一下眼眸:“貌似他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话。”
紧接着,他们便听到男人说:“告诉老陆,我给他一个小时找到人!”
“另外,尽快让人潜入山庄,找到控制山庄火药引爆的控制室。”
他话音刚落,顾北言和万木齐就愣住了。
顾北言眼瞳睁大:“你说什么?火药?”
“山庄里埋有火药?”万木齐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
其实,江晏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可就在她拉着他不要动席玦时,她偷偷地在他手心上写的字。
当时,她除了写了一个“忍”字之外,其实还写了“火药”二字。
“你确定弟妹没有搞错?”顾北言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席玦真的在山庄里布满了火药,那这里肯定会被夷为平地,那在这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什么活着不活着的了。”
万木齐皱着眉头说道:“可这种事,也挺像席玦能做得出来的,毕竟他确实挺疯的。”
顾北言:“也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安排人去。”
江风和飞絮是身手最好的,可惜这两人都露过脸,再进去,只会打草惊蛇。
江风坐在驾驶座上,听得也是心惊胆战的,谁能想到这座山庄竟然是一处危险禁地。
他瞄了一眼后视镜,问道:“五爷,那我们现在是?”
江晏又闭上了眼睛,仰头靠在后背上,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暗沉道:“先回酒店。”
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另外,让蓝烟告诉夜九卿,不要私自行动。”
江风应道:“好的,五爷。”
随后,江晏等人的车子便离开了。
等他们一离开后,就有人来告诉了席玦。
而席玦也让手下的人当着苏禾的面说。
苏禾闻言,精致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席玦看着她,说道:“苏小姐,我这还算讲信用吧?我可没有拦着他们。”
苏禾弯了弯唇角,笑不达眼底道:“我说过,席玦先生是一位绅士,我这个人吧,从来没有看走眼过人。”
席玦轻笑了一声:“是么?”
苏禾点头:“是的。”
不过,你可能是第一个。
当然了,这句话她是在心底默默地说的。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和你男人之间的事?”席玦突然问道。
苏禾道:“毕竟人都有八卦之心,在此之间,我并未听他提起过你这号人物,你突然冒出来,我自然是好奇的。不过吧,你要是愿意讲就讲,不愿意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到时候回去再问问我老公。”
席玦微眯着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思了半会。
苏禾也不着急,等就是了。
现在,她就只能选择相信江晏了,这次她就真的是只能等他来救了,她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不过,她刚刚有句话确实是真的,她在今天之前都没听江晏提起过有关当年他遭遇暗杀的事。
她只知道景大哥当初是替他挡了一枪,具体的细节,她从未问过。
而这时,席玦那独特的烟嗓声也响起了:“想当年,我和他本来也是可以做好兄弟的。”
苏禾:“?”
席玦的脑海里,涌起了一些记忆。
他和江晏是大学时候认识的,所选的专业也相同,在学校里,两人都是佼佼者,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这话一点都没说错,两人的能力不相上下,原本还是可以衡量了一下的,可后面发生了一件事,导致两人瞬间就成了对立面的人。
他继而道:“但是,很可惜,我们注定只能做对手,不能成为朋友。”
苏禾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一丝遗憾,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更多的是他对江晏的恨意,这股恨意,席玦丝毫不掩饰。
她挑眉问道:“所以,注定你们之间成为对手的原因是什么?”
还别说,她还是有些好奇的。
毕竟,能让两个即将成为好友的人,瞬间就反目成仇,这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
总之,她猜不出来。
席玦幽深的黑眸盯着她,嗓子沙哑冷凛地说道:“我猜你一定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苏禾扯了扯唇角道:“难不成席玦先生还有读心术不成?既然没有,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想知道了?”
席玦薄唇微扬:“如果我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