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睡的,天天都往乔台和鸾苑跑。跟我置气,你下旨罚我就是,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你别说了。朕受够了,十几年来,担惊受怕也好,忍气吞声也罢,这些痛苦都比不上这十几天的煎熬,朕图什么呢?想想好没意思。朕说过,等除掉裴悫就封你为异姓王,明天朕就下旨,封你做函阳王,你去函阳驻守吧,别让朕再看见你。”
陈远俯下身,贴近司马昀说:“让臣离开,皇上真的舍得吗?”
司马昀无力地笑笑,“有什么舍不得的?谁离了谁不都能好好活着,习惯就好了。”
陈远又放低了身体,把自己的头抵到司马昀的额前,很烫,紧接着他又忍不住嘬上了同样滚烫的嘴唇。司马昀挣扎了几下,实在躲不开,他索性一张嘴咬住了陈远的下唇,陈远不动,任他用力地咬。司马昀发起狠来,牙上一点一点地加劲儿,直到有腥甜的液体流进自己嘴里。
陈远抬起头,嘴角流出血来。他用手背擦了擦,“解气了吗?”
司马昀的眼里瞬间波涛汹涌,眼泪流到了脸上,他突然坐起身,抬手朝陈远劈头盖脸地打过去。陈远一把抱住他,把他隔着衣服依然能感受到热度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司马昀又捶打起他的后背。
打了一会儿,司马昀慢慢垂下了双手,“朕……再也不做那样的事了。”
“不说这些,不说了。”陈远摸着手下骨节分明的脊背,心里被硌得生疼。摸了一会儿,陈远松开手,抓住司马昀的双肩推开他,心痛地端详他的脸,“你看你,眼圈都是青的,下巴都尖了。”
“你今天还回去吗?”
陈远摇摇头,“不回,我陪你到完全康复。”说完他解开衣带,脱了外袍,钻进司马昀的衾盖里。
陈远靠着床栏,司马昀躺到他的胸前,两人说了会儿这几天的朝事。停下来的时候,陈远伸手在自己脱下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然后右手攥着拳头,伸到司马昀眼前,“你猜,我手里是什么?”
司马昀摇头,陈远张开手掌,是雯玉。司马昀眼睛一亮,一把把它抓过去,“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前几天程敬派人送来的。”
“怎么送到你那儿了?”
“程敬派来的人送了我礼物,怕带着不好进宫吧。知道他带了雯玉来,我就让他交给我了。”
“哼!这帮地方官吏,最会见风使舵。他送了你什么?”
“五千两黄金。”
“你收了吗?”
“收了。明天我把那些送到宫里,上缴国库吧?”
“不用了,你收着吧。以后程敬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朕。”
司马昀把雯玉放到枕边,然后翻了个身,趴在陈远怀里,很快就睡着了。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要不是他病着,陈远真恨不能立刻就剥光了他,把他压到身下。
第二天,小番儿到正元殿宣布:因皇上龙体有恙,早朝暂停。徐焕之找了一圈儿,没有看到陈远,他一边跟惠仑往殿外走,一边低声说:“看来皇上跟陈将军没事了。”
惠仑笑笑,“徐大人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哪里哪里,随便一猜罢了。”
惠太后到泰明宫的时候,陈远正把刚吹温的药递到司马昀手里。见惠太后来了,陈远赶紧起身跪拜。惠太后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陈远?”
“正是微臣。”
惠太后点点头,“果然是气宇轩昂,大将风范啊。”
“太后过奖了,微臣不过是乡野武夫。”
“陈将军不必过谦,你的威名哀家早有耳闻。现在哀家与皇上有些话要说,你先退了吧。”
陈远出了寝宫后,便在泰明宫前后的园子里随意溜达起来。雨后的空气清新无比,各种花草树木都在拼命的抽枝长芽。陈远心绪大好,折了根长树枝,找块空地练起枪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