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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1)

一整个上午,血河都在指定接下来的计划。他是个粗人,会的只不过是带兵打仗,现在这么精细的计划,几乎耗费了他的脑细胞。将一切都安排下去,血河少见的去集市逛了逛。

桂花酥,碎梦可能会喜欢,买。

伽蓝耳饰,我的妈呀这带碎梦耳朵上不得好看死,买。

秘戏图买。

等到血河满载而归时,家丁已经准备好了午餐。血河让他收拾一下,他要到房间边办公边吃。血河拒绝了热泪盈眶的家丁帮他送过去的请求,提着沉甸甸的食盒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既然西北战事已平,那他做完这件事以后,应该也可以卸甲归田了吧。

回到房间,血河和碎梦一起用过膳,再把餐盘收拾出去,血河才打开自己买的东西。将点心放在书桌上,秘戏图藏在自己枕头底下,至于耳钉—血河这才发现碎梦耳朵上并没有耳洞,只好恋恋不舍的放起来。

“我今天的事务都处理完了,下午和你一起待在房间吧。”

“好。”

“那个”血河犹豫地开口,“你主人的府上是什么布局,能给我看看吗。”

血河并不确定碎梦会不会同意,毕竟他的软肋,至少是把柄,还被他主人握在手里。

“可以,来吧。”

碎梦走到书桌前,诧异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桂花糕,还是先吃了一口才开始画府上的布局。血河凑上去看,机关,武器,暗道每一个地方他都了解的细致,足见他主人对它的重视。

终于画完了,碎梦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得不到缓解,又把手放下来。这时,他感受到一个更大,更有力的手放到了他的肩颈处按揉,碎梦愣了一下,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服务。

“如果你的消息隐藏的很好,他们认为我真的死了,那么这里的机关都不会变。”

“放心吧。”血河继续揉着碎梦的肩膀,眼睛却一刻不离盯着那个布局图,要将他牢牢印在脑海。“这下可方便了。”

碎梦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回头看向血河。

“你就不怀疑我?万一我给了你一份假的布局,你的计划就白费了。”

“我相信你。”血河看着碎梦微皱的眉头,没忍住又上去亲了一口,“你要是还服从于他,有一万个机会把我杀了,但你没有。”

碎梦懒得和这个傻子解释,也懒得再寻思这个莫名其妙的吻。他推开血河的手,“你去午休吧,我给你写机关破解方法。”

“你不一起?”血河不爽的皱了眉。

“我没有午休的习惯。”

其实血河也没有午休的习惯,但他撅了撅嘴之后还是乖巧的上了床,看着碎梦专心致志的为他画机关的具体解法,累了时喝口茶,吃一口他买的桂花糕,血河心潮澎湃,手伸向了软枕下的秘戏图。

一页,两页,三页

这里的确男风盛行,但因为时代原因,终究抬不上台面,就连圣上的男宠也当不了主子。血河看着图里缠绵的一男一女,有点看不进去。太阳要落山了,昏暗的光线模糊了画面,他揉了下眼,下意识看向碎梦的方向。碎梦还在那里奋笔疾书,堆起的纸叠了厚厚一叠。血河看着碎梦柔和的脸庞,开口。

“碎梦,你一直在这里不无聊吗。”

“有纸笔陪我,不会无聊。”

血河下床,为碎梦点上书桌前的灯,看着碎梦为他绘制的图册,解法精密,注明了彼此之间的联结。血河突然很想吻上那个薄唇,抢夺里面的空气。

亲吻果然会上瘾,血河想。

“你平时也这么兴奋吗。”

“啊,兴奋?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碎梦难得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血河下身。

血河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他手足无措,旁边的碎梦轻飘飘的给了他一记雷击。

“要我帮你吗。”

一道圣光笼罩了血河。

这是天堂吗,这是天堂吧,血河迷迷糊糊的想。

“嗯?”见血河迟迟不回复,碎梦只好开口催促。

“你你不介意吗?”血河回神,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羞涩地问碎梦,碎梦感到一阵辣眼睛,移开了视线。

“我并不介意,我们那里,这种事很常见。”

“那你”血河想问碎梦究竟是不是断袖,碎梦却会错了意。

“我没和别人做过,你可以放心。”

“啊”血河愣的简直要留出口水。那么说,之前那次,是碎梦的

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了,但房间里之后书桌前的烛灯亮着。血河将碎梦放到床上,让他成跪趴的姿势翘起屁股,碎梦的低马尾顺着脖颈滑下,光是看着这画面,血河的性器就开始忍不住的跳动。他放出自己的性器,摸着碎梦顺滑的裤子,在勒出嫩肉的腿环上停下,右手扶住肉棒,缓缓插进碎梦双腿之间的缝隙中。

血河几乎要忍不住致命的快感,只想疯狂的抽插,但他又怕吓到碎梦,只能先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缓慢的模仿性交开始抽动。

碎梦咬紧了嘴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血河的性器摩擦到了碎梦的睾丸,然后狠狠的撞上敏感的龟头。明明还穿着裤子,却感觉已经被扒光,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碎梦感受到血河的抽插变快,自己的性器也硬了起来。

“哈碎梦我能,能脱掉你裤子吗,嗯哈我不做别的,真”

血河的话被碎梦打断。碎梦左手背过去解开自己的腿环,腰背下塌,像引人发情的毒药。

“可以进来。”

一句话响彻了血河的耳畔,他不敢置信的和碎梦确认了一遍,又不知道去何处找了瓶温氏油膏,在手指头上摸了个彻底,然后一手扯开了碎梦的衣服,埋下了头。

“别舔”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侵袭了碎梦,说不上是多舒服,但是感觉酥酥麻麻的,他看着血河的头在他的胸上耸动,偶尔露出一点嫣红的乳尖。血河的手指悄悄探进了碎梦的后穴,早已被打开过的后穴此刻并没有那么排斥,但碎梦还是有点难以抑制那种满涨的感觉,他咬住了嘴唇,任由血河肆意妄为。

“看,你有感觉了。”

血河从碎梦的乳尖上抬起头,又去开垦另一边的果实,他的舌头没有技巧的舔舐着,吮吸着。后穴进入了两根手指,血河在里面扣扣挖挖,分开两根手指将碎梦的后穴撑开一个小口,碎梦的性器高昂的立起,汩汩地冒出前列腺液。

“我要进去了。”

血河把手指抽出来,他想给碎梦一个美好的体验,但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握着自己的性器,龟头在碎梦微张的后穴上打着圈,然后缓缓插入,温暖的血肉热情地包裹着血河的性器,血河感觉自己全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交合处,刚进去就叫嚣着释放。血河吻上了碎梦的唇。

碎梦被陌生的感觉充满,火热的东西填满了他的后穴,他甚至能感受到血河性器。他咬着牙想忍住不适,却被血河撬开了嘴。血河的手在碎梦的乳尖上打着转,身下在无章法的抽插着,湿滑的肠道迎合着血河的侵入。

“哈啊~”不知道被撞到了什么地方,碎梦发出一阵甜腻的哼声。

一滴血狠狠砸在了碎梦脸颊,血河的鼻血。

血河急忙把那滴血擦去。碎梦的呻吟给了血河鼓励。血河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朝着碎梦的敏感点重重的撞上,碎梦的身体也跟着血河的抽插摇晃,屁股不停扭动来适应激烈的抽插。

“啊啊不行了血河啊”碎梦低声呻吟,性器颤了颤,白色的精液射满了全身。

血河欣赏这美景,身下的动作不停,直到好久,才终于发泄在了碎梦的体内。

抱着碎梦洗完澡,血河看着熟睡的碎梦,忽然很想问一句。

是因为碎梦无所谓,还是因为是他,是血河,所以才无所谓。

但终究是没有答案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血河白天处理事务,晚上回去找碎梦耍赖,赢得一次相拥而眠,或者没羞没躁。血河觉得这个情感,叫做钟情。他想和碎梦成婚的那种钟情。

所以有一天晚上,血河趴在枕头上,悄咪咪的问碎梦,“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碎梦回答,“你对我很好。”

“像家人一样好。”

只是家人吗。血河想,他有点不满足,他要他嫁给自己,或者自己嫁给他。

等一切都结束吧。

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清晨,血河起床后嘱咐了碎梦几句话,然后孤身前往了北城门外的一处大宅。

长枪点在地上,血河与面前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相对而立。

“你不该放他来打草惊蛇。”

男人啧了一声,他没想到血河能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自己大门前精密的机关能被他全部躲过。血河的身手居然如此厉害

一声响哨划破天空,男人噗嗤一声笑了。

“血河将军是真的大胆,居然敢一个人来我这里做客。”男人抬了抬手,几个黑色的身影跳了出来。

他们的轻功没有碎梦好,血河早就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此刻也没有很惊讶。他握着枪的手松了松,听到身后被放慢放轻的脚步声。长枪被夺走,男人的眼里漏出精光。

杀了血河,还有谁能护得住当今圣上。

男人从身边人剑鞘里抽出长剑,抵在血河咽喉,逼着血河后退。

“当初你命大,杀了我的心腹,今天,你也该死了。”

血河一步步后退,直到退进一个屋子,影子笼罩了他。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

血河的音调拉长,带着一丝危险。

“有影子的地方”

男人的头颅被应声割下,长剑晃了晃,无力的摔下。一道黑影现形,语气中带着奇怪和冷淡。

“就有碎梦。”

“将军!”一个属下背着长枪跑进来,“找到了,在偏宅!”

血河缓缓偏头看向碎梦。

“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怎么感谢我?”

“你想要什么。”

血河低下头,假装沉思。

“嗯以身相许怎么样?”

血河向皇上递了辞书,没等皇上回信就直接离开了汴京,带着碎梦和久别重逢的家人一起回了碎梦老家——嫡仙岛。碎梦的家人被囚禁多年,家中老宅都荒废了,他们热火朝天的商量着重建,血河和碎梦悄悄溜了出来,在岛上散步。

“碧血营风沙大,我不想你再吃苦,不想你跟着我吃苦。”

碎梦笑了笑,敛下眼眉,里面窝着一泉柔情。

“那你嫁来嫡仙岛吧。”碎梦掐下一朵流光花,点在血河心口。

“聘礼。”

大婚当天,碎梦也收到了血河的嫁妆。

一对耳环,被打磨成了耳夹,身后的妆娘告诉他,这可是汴京城的好东西。

也许吧,伽蓝。

碎梦穿上大红喜服,离开了房间。

他看到了血河。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嫁衣和盖头,好不协调,碎梦没忍住,笑了出声。

他不知道什么叫爱,没人教过他。

但他想和血河一直在一起。

洁白纯净的世界里,寒风呼啸,街上的行人人受不了这种寒冷,早早的回了家。此时的街道上,只有一家隐蔽的小酒馆,用微弱的光点亮世界。

碎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在舌尖缠绵,听着外面怒吼的寒风,他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五年前,当警方通知他父母的航班坠毁的消息时,外面也是刮着如此不讲理的寒风。他歇斯底里的询问警察,凭什么能确认他的父母在飞机上,航班又凭什么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之下起飞。但回应他的,只有警察的不耐烦,和亲戚一个接一个的虚伪问候。那天,他几乎失了智,来到了这家酒馆,喝着烈酒,想要找寻一丝安慰。第二天,他便整理好心情,去父母的公司和董事夺权。

那时,他刚过完20岁生日不过一个月。

如今,他已经25岁了。公司被他牢牢攥在手里。本来就是他父母的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他可以理智的处理好。

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到那惊心动魄的过去,然后再来这家酒馆,像年轻时那样,不管不顾地买一次醉。

午夜,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碎梦疲倦地睁开眼睛,拿好自己的东西,摆摆手,算是和老板打了个招呼,然后打算回家睡个懒觉。他推开门,门外的寒冷激得他醒了几分酒,门上的铃铛随着风丁零作响,伴着他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昂贵的球鞋踩在雪地上的,发出“擦擦”的声音,是这个纯白世界唯一的声响。碎梦向前走着,发现一个男人坐在路沿上,怀里紧紧抱着什么长方形的东西。男人看着年纪不大,这么冷的天,别真冻坏了。他走到男人面前,站定。

“没地方去了?”

男人偏偏头,不愿意看他。

“离家出走的?”

男人把头偏向另一边,纯装听不见。

“我给你钱,要不要和我走?”遭到男人这么明显的排斥,碎梦有点不耐烦了,他用自己不甚清明的大脑想,再不理他,他也就不管这人了。

地上的男人似乎忍无可忍,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

“变态死”

一句话没说完,看见碎梦的脸,愣了一秒,又偏过头嘟囔道。

“长得还挺帅”

碎梦歪歪头,这应该算回他了吧。外面的天气太冷,他也不可能真把一个人扔着不管。他蹲下来,尽可能平和的跟男人平视。

“你看,外面多冷,你年纪还小吧,你不知道,真冻一晚上是要死的。我家有暖气,肯定不会冻着你,更不会饿着你,嗯?”

神相是离家出走的。家里三代从政,偏偏除了他这么个另类,喜欢走艺术。按理说家里的事有大哥来管,他只需要好好当他的文艺王子,抚好琴,就能幸福生活一辈子。可偏偏父母不满意,非得让他放弃学琴,也去从政。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结果……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出门不拿现金,连带着银行卡也被严肃的父母冻结,沦落到露宿街头。想到这,神相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面前人模狗样的男人。

“切,恶心。”

碎梦劝了多遍,喝醉的他实在没有多少耐心,他最后看了神相一眼。他是来帮人的,奈何被帮的脑子有病,不行就不行,还得说些有的没的。

“你是不是不行啊,不行我走了。”

神相:?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神相一下子觉得碎梦质疑他,怒火腾腾腾的往上冲,十八岁的小男生经不起任何刺激,更何况是……这方面的。

“你一等!”神相猛地站起来,琴狠狠的撞在了他腿上,他嘶一声,疼的好像被截肢,但是,男人的本性让他不能认输。

“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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