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轮番奋力射击,突袭的官兵仓皇撤退不敢露面,三辆云梯车也被遗留在城外,焚烧殆尽,宣告着他们此次守卫成功。
城门守卫一片欢呼,靠着墙壁滑坐下来,甩着酸痛的手臂喘口气。
\t\t\t\t\t\t\t\t\t', '\t')('\t\t\t\t站了一夜岗,又在最困倦的时候遭遇偷袭,被激起的兴奋褪去,此刻停下都瘫成了烂泥。
头目面上掩不住地得意欣喜,朝廷官兵果然不堪一击,胆小如鼠,真正面对上还不被杀得丢盔弃甲?
轻而易举就将官兵击退的壮举岂能不上报给大天王,这三堆黑炭就是他的功劳见证!小头目吩咐一声不要放松警惕,还得叫人送一批物资上来,说完,他便下了城楼,去见程大全。
头目离开不久,最先发现云梯车靠近的守卫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城墙前三顾冲天直上的黑烟,忍不住想美滋滋的想,这其中也有他的功劳,是他最先发现的敌情。
坐下没多久,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似闷雷又不是闷雷……守卫身体弹了起来,探出头去,不敢置信地看着城门外靠近的五辆云梯车,与盛日之下一片黑压压的铠甲。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朝廷官兵大部队!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快,圆木!滚石!别躺着了,快动起来呀!”他在城门上大声喊着,周围的守卫已经意识清醒了过来,但他们的体力经过一番消耗,迟钝得和刚睡醒没有两样。
朝廷军兵临城下的恐惧驱使着他们动起来,搬运着沉重的滚石圆木。也不知是太过恐惧还是因为手软,云梯车尚未来到城墙脚下,便有人手里的重物掉下了城墙。
弓弩手再次拿起弓弩向下射击,但此时的攻击密度已远不如先前。
很快云梯车到达城墙根,还有官兵推着攻城锤,头部削尖了的巨大圆木裹着铁皮,在光照之下闪烁寒光。
先前被焚毁的,只是工匠用剩余木料拼凑的高架罢了,借着雾气混淆视听,用以干扰消耗反军,计划进展出奇顺利。
耿笛身着盔甲,率领一众骑兵冲锋在前,手中拿着那把鸟嘴枪,腰间弹药袋子鼓囊囊的,嘴角噙着笑,对眼前的城门势在必得。
阵营最后方,是巡抚詹景时,身旁竖立着数杆将旗,其中最高的便是纛旗。他信守承诺,紧跟大军,绝不退缩。
陆旋并未在骑兵之列,而是潜在云梯车内,他自告奋勇为先锋军,方大眼、袁志、何承慕也在其中。
先锋军要冲在大军最前方,是最先遭受攻击的队伍,也是整支队伍的士气之尖锐,绝不能选用胆小怯懦之人,若是先锋军临阵怯懦撤退,后方大军见到此情此景,士气直接土崩瓦解,还有谁敢再向前?
从云梯攻上城墙后,还需占领制高点,控制城门,为大军开道,先锋军至关重要。耿笛将这件重任交给了陆旋一众人,带着绝对的信任。
云梯停靠稳当,城门上陆续砸下圆木滚石,身着盔甲的官兵单手持盾,开始一个接一个往上爬。他们心中并非没有恐惧,但已经身在阵前,恐惧被催化成激动与愤怒,浑身的血液被激起,奔涌着的血液调动起浑身的力量,耳边轰鸣的心跳声与嘶吼声已经盖过了一切,脑中只剩向上、向上!
云梯上不断有人被滚石击落,陆旋眉头紧锁,低着头压低身体贴着云梯向上。横在手臂上的盾牌为他挡住了部分攻击,这双手臂超人的抵御力让他在这场攀峰中有了一定的优势,他无暇顾及其他人如何,感觉云梯似乎已经到了尽头,抬头看去,女墙触手可及,而手中正举起一块滚石的反军惊恐地看着他,陆旋几乎没有迟疑,举起腰间弓弩便是一箭射中他的喉咙。
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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