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借力,但力道必竟不如实地,觉远力尽落地,从战马地腿间钻过去,连滚带爬,地堂功和醉八仙连着使!突厥兵无法再放箭,只好将长矛对着他乱刺,可人挤人,马挨马的,哪有那么容易刺到,反倒伤了自己人的战马!
电光火石中,觉远已然离莫泰不过两马之距了!莫泰身边的亲兵见状大急,一起冲上来,替大王挡住突袭的敌人,莫泰也勒马后退,手里弯刀举起,紧盯着越来越近的觉远!
觉远猛地窜起,纵到半空,由上至下单掌向莫泰的脑袋拍去!莫泰大叫一声:“来得好!”举起手中弯刀,向觉远的双足砍去!
觉远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打了个空心筋斗,竟然翻到了莫泰地身后,紧接着右足反踢,正中莫泰的后腰!突厥兵从没见过武功高手,都被觉远的武艺震住,只愣得一愣,眨眼功夫,觉远已然落地,随即扭转身子,跳上了莫泰的马背,伸手将莫泰从马鞍上抓离,单手将他举起,叫道:“谁敢过来,我就贯死了他!”
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可所历时间却短,兔起鹘落,莫泰已然被擒拿住!突厥兵惊骇之下,一起赶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觉远围住,无数杆长矛都指向了觉远,和三弥山兵将刚刚围他时一模一样!
莫泰军一急,李勒身边的压力顿时减小,两军的兵将都只关心自己的首领,哪会在乎另一方,树林边上顷刻间便分成了两大堆人,各围一个!
李勒叫道:“师弟,好样地!”叫完之后,把统叶护往身上靠了靠,他心里明白,在这种关键时刻,只要两队兵将中,有一个是对首领不忠心地,叫嚷着一搅和,就容易引起惊变,人在极度惊慌之下,所做出来地事,是不能用理智二字来解释的!
他叫道:“大家都别慌,听我说!我呢,只是一个过路人,有点防身地小本事,可没想过要和两位大王做对,所以各位不必惊慌,只要你们放我们三人离开,两位大王我便放开,绝不为难!”
大多数突厥兵听了,挺起的矛杆果然低了低,杀不杀他们三个,那是后话,至少现在得表现出点“和善”的态度,先把大王平安弄回来再说!
“大家分开,你们要是围着不让我走,我怎么放你们的大王啊!”李勒又叫道,他慢慢向觉远方向蹭去,觉远也在向他打马慢走!
阿史那莫泰被觉远一脚踢在后腰,肚子里的内脏就象是集体错位了一般,翻江倒海似的巨痛,肠子就象是打结了一般,胸中一口鲜血直冲到咽喉,却无论如何吐不出来!他的一张脸被憋得青紫,呼吸困难,话也说不出来!
觉远一只手紧紧抓着莫泰咽喉,他心里着实紧张,身上衣服已然全被汗水浸湿,要不是此时正是生死关头,他很容易就念起来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两军兵马分开一条窄窄的通道,突厥兵将们执着弓箭长矛,对准李勒和觉远,却是谁也不敢当真动手,可呼喝叫骂声却是一阵比一阵高,无不是“快点放下我家大王,否则将你乱刀分尸!”
被骂得狗血喷头中,李勒和觉远终于蹭到了一起。李勒指着几员骑着良驹的突厥大将,叫道:“下马,把马让给我们!”说着使劲晃了晃手中的统叶护,统叶护发出嘶哑的呻吟声,头上的巨痛几乎把他疼得盼望着能立即死掉了!
觉远手指松了一松,莫泰胸中那口气终于吐出一半,夹着血雾喷了出来,可刚喷到一半,呃得一声,又被掐住!
两军兵将都大叫起来,将军们再不敢装硬气,翻身下马,将跨下良驹让给了李勒三人!
李勒叫道:“都退后,待我们走出一箭之地后,就将你们的大王放开!”说着打马向东面慢跑,突厥兵谁也不敢过份紧逼,反正只要他们放开两个大王,他们就一起乱箭齐发,射死这三个混帐王八蛋!
谁知,李勒走出不远,他又叫道:“你们都下马,将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