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想打开书,认真的讲解起来。
起初岁晚存了戏谑之心,没想到江想那么认真。她悄悄看着他的脸,那张脸近在咫尺。原来,他的睫毛挺长的,是内双眼皮。内双眼皮的男人据说性格沉稳内敛,看来是真的。
袁创用手肘碰碰张星阔,“江想在给岁晚开小灶。这也太偏心了。”
张星阔学习还不错,自然不关心。“你想要去蹭啊,反正你脸皮厚。”
袁创咬牙:“我的意思是,江想对岁晚还挺不错的。”再一想,岁晚可是砸了2000块重金呢。
江想讲的唇干口燥,原本就有些咳嗽,等到了傍晚,嗓子都变声了。
袁创大笑,“你这声音好沧桑,像老烟枪。”
岁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有种欺负“老实人”得愧疚感。她望着他,“是不是生病了?”
江想:“没事。”
降温了,他穿的这么单薄。大家在校服里面都套上了毛衣,而他还在穿t恤。不感冒就怪了。
岁晚提醒道:“明天会更冷。”
晋城的秋天,下一场雨降一次温。
放学时,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大家拿着伞陆陆续续走了。
岁晚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的伞。
“岁晚,怎么了?”
“我的伞不见了。”
“什么颜色的伞?”
“白色透明的。”这款式用的人不多。
中午还在走廊上的。
“那我们一起走吧。”袁创打开了自己的伞,一把小伞。“挤挤也可以。”
岁晚无语,她望着连绵不断的雨水。拿出手机,给董叔打了电话。如她预料的一样,堵车了。董叔自顾不暇,让她在教室等一下。
江想将这幕看在眼底,他走过,撑开伞。黑伞笼罩在她的身上。
岁晚缓缓抬首。
“走吧。”江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喔。”她应了一声。
两个人一起下楼,同在一把伞下。江想个高手长,举着伞也不费事。他一直和岁晚保持着距离,伞倾斜在岁晚那边,绅士又温柔。
“你身上落雨了。”岁晚提醒他。
他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改变伞的位置。
岁晚抬手抓住伞把,微微用力,伞往江想那边倾斜了一点。“这样就好。”
江想愣了一下,看着她的手。岁晚的双手白皙,十指修长纤细。这双漂亮的手也很温暖。
有岁晚在,江想的步子慢了很多。
江想一直把岁晚送到车前。
董臣认出了江想,眸光凌厉,又是这个小伙子!
岁晚望着他,“我让董叔送你们。”
袁创口中的“好”还未发声,就被江想阻止了。“不用了。下雨天容易堵车。”
说完,他看向袁创,“我们走吧。”
袁创跟了上去,“喂,都是同学,坐一下她家的车也没什么啊。你就是太见外了。”
“会把车弄脏。”江想丢了一句。
袁创暗吸了一口气,“那可以洗车。”他嘀嘀咕咕,“江想,我觉得你对岁晚不一样。你是不是喜欢她?”
江想猛的停下脚步,伞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胡说八道。”他咽了咽喉咙,感觉到了一阵疼痛。
说完,他加快了步子,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口。
袁创低叹,希望是他胡说八道,是他多心。江想喜欢岁晚,会很辛苦吧。
岁晚回到家,洗完澡,喝了一杯暖暖的姜汤。
外婆亲自给她煮的。
岁晚哼着歌。
“情深深雨濛濛,多少楼台烟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