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喝了一口咖啡,“昨晚失眠,这会儿心慌,不喝咖啡不行。你现在晚上还去网吧吗?”
“去的。”
宋歌心里有话,“还是要注意休息的。”
网吧鱼龙混杂,社会人士多,他总担心江想万一遇到点什么事。
上课前一分钟,江想回到教室。
袁创担忧道:“没事吧?”
见大家似乎都在看他,他了然一笑。“没事。”
岁晚难得按耐不住,问道:“你和宋老师怎么解释的?”
江想一边收拾课本,一边回道:“实话实话。”
袁创:“就这么简单?”
岁晚感慨:“果然,学霸有优待。”
袁创:“偏心!”
数学课上,宋歌开心地宣布了江想获得竞赛第二名的事。“鼓掌!”
众人一脸无语,机械的拍着手。
“你们都要向江想学习。”
下课后,岁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所以你是因为得奖了,宋老师放过你了?那我呢?他不找我了?”
江想隐忍着笑意。
岁晚蔫蔫地趴在桌上。
阳光打进来,有些刺目。江想拿过书,竖在桌上,刚好挡住了那束阳光。
“我们又没有早恋。”他轻轻说道,“不会有事的。”
岁晚迷迷糊糊地听到他的话。
是啊,他们只是一起打了一把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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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江想如约去了夏家。
到夏家居住的楼下时,夏芯蕊的妈妈刚买好菜,正和邻居说话。
“江想你来了啊。”这几年下来,夏母对江想的态度好多了。
“陈阿姨——”
夏母和邻居说了一句“有空再聊”,邻居点点头。“好久不见了,江想长高,越来越帅了!”
老校区,左右邻居相熟多年,大家都知道夏家的事,也认识江想。“这孩子真懂事。”
夏母和江想回到家,“蕊蕊,快别睡懒觉了。江想来了。”她喊了一声,“她周末总要睡懒觉。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江想坐在沙发一端,家里的墙上挂着夏父的遗照。他静静看了一会。夏家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了,家具陈旧,却干净整洁。
夏母把水杯放到他面前。
江想收回思绪,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放到茶几上。有些话也不用再说了。
“江想,我不能再收这些钱了。”夏母把钱还给他。
江想脸色沉静,“这是我替我爸爸还的。”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车祸后,江家卖了房子赔了一些钱。可人没了,赔再多钱都没有用。夏家人怨恨太深。后来,江想每年都会送一笔钱。
起初,夏母以为是他爷爷奶奶给的也就收了。后来听说是他打工自己赚的,这钱她真的拿的烫手。
何况,江想还帮女儿补课,女儿能考上一中,也多亏了江想。
两个孩子一般大,认识这么多年,若是以后还能有发展,她现在也不能再拿江想的钱了。
“江想,你来了啊!”夏芯蕊换好了衣服,从房间出来,见到江想,她满脸笑意。
江想点点头。
夏芯蕊看到他手上的信封,立马明白了,气呼呼地过去,“妈,都说了不能要江想的钱,那是他打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过两年,他还要上大学呢!”
夏母瞪了她一眼,“知道!知道!我不是再劝江想吗?”
夏芯蕊半信半疑。
夏母瞪了她一眼,“赶紧去洗脸,像什么样子。”
夏芯蕊连忙捂着脸跑走了。
江想站起来,坚持把钱留下。“阿姨,我知道这钱不多,也弥补不了什么。还请您收下。”
“江想,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和蕊蕊一般大,我怎么要你的钱。”夏母叹口气。
这时候,另一间卧室门打开了。“呦,江想来了啊。”夏新浩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走过来。看到桌上的信封,伸手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