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爬上去到书架的高处开始找。
这些书册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虽说书页俱已泛黄,但保存完善,几乎没有残缺。每册书都订装了一层书皮,侧面写着此书所属于的那人的名字。
它们有厚有薄,司命说这都是根据此人的寿命决定。
我想了想我大概也就活了不到二十年,应该只得一册薄书。
这大殿没有窗,全靠上百盏长明灯照明,昏暗不堪,待久了便不知年月时天。
不晓得找了多久,我眼神都昏花时,只听见木府一声大喊:“找着了!”
他从梯子上飞身下来,我和司命都赶紧聚到他身边,司命估计是翻找太久脑袋都糊涂了,分明之前是极其不情愿被我们架着一同来找,此刻反而比我更兴奋,一直催促木府:“快翻开看看,上面说了什么?”
木府看了他一眼:“这不都是你写的么,你还问我?”
司命皱眉:“这么多命格簿,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
木府翻开看了两眼,就一面塞给了司命一面埋汰他:“你来念,你的字简直是惨不忍睹,我能看懂的没几个。”
司命为自己辩解:“我每日得写上成百上千册,哪会有心情去一笔一划去描。”
他翻开第一页,朗声念起来:“宁嘉八年,三月初九戌时生于南坞巨贾孟家,母为梁氏。。。”
“往后看,大概十六七岁那时,我那时的父亲是否为我请过一位教书师傅?”我想到在方晨家中留宿时做的那个梦,急于确认。
司命便往后面翻看,“唔,孟老爷为你请过好几位师傅,都是些当地名望很高的老先生。”
“有没有一位很年轻,二十多岁的男子?”
司命大致浏览了一遍,“没有,你十七岁之后病情加重,整日卧病在床,你父亲就再没有为你请过先生。”
我很是诧异,“怎么会?”
司命星君将那册子递给我:“喏,就是这样,你自己看了便知。”
我接过那册薄本,数十张纸,十几钱重,就是我的一生。
司命的字果然难看,我每个都需要辨认许久,翻来覆去确认了几遍,的确是没有关于我梦中那个人的记载。
“不会啊。。”我还是不能置信,木府问我:“可是你记错?”
我只能如实相告:“我是根本就不记得了。”
木府生气:“那你怎么确定有过这样一人!”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又翻看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宁嘉二十七年十一月初五,疾终。”
我脑中混乱至极,理不出头绪,问司命道:“可否借我回去细看?”
司命摇摇头:“这里的东西只能永远存放在此,不可拿出去。”
他被我们拖着几乎找了一整夜,此刻困乏不已,不断打着哈欠,我不好意思再耽搁他,只得向他道谢后告辞。
木府与我步出天府宫,我们来时是踏着黄昏,此刻已然快到晌午。
他问我道:“可满意了?”
我不答,还在回顾那个梦,而后便同木府讲述了那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