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无人的小巷子,想要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惜......
当手中长剑刺向箫誉的那一瞬,荣安侯府世子震愕的眼睛睁大。
箫誉很轻巧的身子一闪,几乎是轻而易举的避开他这一击,然后身体横翻,一脚踹过旁边的墙壁,借着力道反弹回来,朝着荣安侯府世子胸口便是一脚结结实实踹过去。
在此之前,荣安侯世子一直以为箫誉一点功夫没有。
毕竟,从小在荣安侯府长大,他从来没见过箫誉练功,更没见过箫誉偷窥他习武,甚至荣三都能轻而易举的将箫誉推进水里。
所以他一点防备没有。
可现在,荣安侯府世子被一脚踹的凌空飞起,他胸口的肋骨,凭感觉,起码断了有两根,嗓子眼一股腥甜涌上,在他后背重重撞击到地面的一瞬,那口血喷了出来。
耳鸣眼花,荣安侯府世子想要翻身起来讨回场面,可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心中惊疑,箫誉的功夫就这么大。
无法挣扎起来,荣安侯府世子干脆就那么瘫在地上,半撑着眼一面调整呼吸缓解力气一面看自己带来的人去围殴箫誉。
再大的本事,箫誉也架不住那些人的群殴。
箫誉开始没命的逃跑,朝着巷子的另外一方,荣安侯府世子带去的人则紧追不舍。
霎时间,刚刚还血雨腥风的巷子便安静下来。
这一安静,一道脚步声便格外清晰。
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荣安侯府世子只觉得脊背和头皮一麻,他下意识回头要去看到底谁来了,却紧跟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半个时辰后。
被荣安候府世子带出去的人折返乾州府衙。
荣安侯匪夷所思的瞪着面前的人,“你们说什么?什么叫世子不在了?”
那一排人低垂着头,不敢迎接这一刻荣安侯的盛怒。
荣安侯抄起手边茶盏就砸了出去,“说!”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启禀侯爷,我们兵分两路,两人去追明和,余下的人跟着世子爷去抓箫誉,在巷子里围堵箫誉的时候,世子爷受了伤,箫誉逃跑,我们便追了出去,等到我们追箫誉一直追出城外,箫誉没了踪迹,我们折返巷子的时候,世子爷不见了。”
那人吞咽一口口水,瞧着荣安侯额头毕现的青筋,小腿颤了颤。
“另外跟着明和的两个人从城北一直追到城南,在城南,明和与太子和太子妃他们汇合,他俩无法下手,便折返回来与我们汇合。”
荣安侯气的血液逆行,直击天灵盖。
“你的意思是说,箫誉跑出城外了,明和去找苏卿卿他们了,有另外的人把世子抓了?”
那人点头。
“胡说!谁会抓世子,这乾州府上下,谁敢!”
那人低着头,犹豫了好一下,“侯爷息怒,上次兵败,激怒了乾州府的百姓,也不是就没人心怀怨恨,当时世子爷受伤在地......”
荣安侯一甩手打断他的话,“你们明知道世子爷受伤,当时为何不留下一个人照应。”
那人抿唇,“世子爷当时只是被箫誉踹了一脚,箫誉的功夫,我们后来交手的时候可以断定,并不是多高,那样一脚,我们以为世子爷不会有什么问题,莫说对付寻常人,就算是对付有个三脚猫功夫的人也不在话下,而且当时捉拿箫誉谁也不敢耽搁,就......”
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