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容阙心里怕极了,慌极了,他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他太怕失去这个人了。
一个他惦念了那么多年的人,一个经历过生死又来到他身边的人,他太害怕太害怕失去。
他称帝登基,心里最大的刺就是三宫六院,结果在他登基当天就来了个联姻的公主......
抓着筷子的手攥成拳,容阙望着苏卿卿,“你要走吗?”
他连气都不敢出。
苏卿卿一愣,有些意外容阙怎么问出这样一句话。
她抬眼看容阙,却见容阙眼睛都是通红的,愣了一下,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好像一下明白了容阙刚刚为何要用那种方式告知她这件事。
他害怕!
归根到底,他还是怕她离开。
心里发慌发酸的一角被酸酸涨涨填满,苏卿卿伸手覆住容阙的手,“我不走,我肯定不走,你踏踏实实的,好吗?”
容阙反手抓了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苏卿卿只觉得手指都要被捏断了。
“我真不走。”
容阙红着眼,“我不答应和她做假戏。”
话题再次突变。
容阙一脸认真,“我宁愿御驾亲征,也不会同她做假,我只有真感情,没有假感情。”
苏卿卿很轻的嗯了一声,“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吃饭吧,汤要凉了,以后......有什么话,要直接和我说,我们两个不要彼此猜心思,好吗?”
帝王之路本就艰难,皇后之路比帝王的更是难上百倍。
两口子若不能坦诚相待,还要去猜心思,这婚姻离破灭也没有多远了。
容阙舔了一下嘴皮,“卿卿,我......我不是要猜心思,我,我是害怕。”
“我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你,有话直接告诉我,我会更加开心。”
吉祥靠着墙立在外面,望着头顶的星星发呆。
翌日一早。
苏卿卿醒来的时候,容阙已经不在了,帝王早朝本就早,他又要从镇安王府赶到宫里,更是要早起。
吉祥端了早饭过来,“主子,今儿的菜包子......”
呕~
吉祥话音未落,正要起床的苏卿卿忽的翻身干呕。
吓得吉祥搁下手里托盘就朝内室跑,“主子,怎么了?”
苏卿卿白着脸气喘吁吁趴在床榻边儿,“没事,可能是昨儿夜里着了风寒,不碍事,你刚刚说今儿的菜包子怎么了?”
吉祥服侍苏卿卿起来,倒了一杯茶给她漱漱口,一边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道:“今儿的菜包子是主子最爱吃的酸菜馅。”
不等吉祥说完,苏卿卿又是一声干呕。
吉祥急了。“主子,这得请大夫。”
容阙才登基,苏卿卿不想给他添乱子让他分心,“让我们带来的人过来瞧瞧吧,别惊动别人。”